间学中医,学校教的东西我都会了。”
“是吗?”
老首长眼中闪过一抹惊异,“那一会我可得考考你。”
话音刚落,杨老七端着早饭从厨房走来,“吃饭了。”
杨安饴这才想起要去洗漱,回来后早饭已经摆好了。
栗子粥、大白馒头、咸菜丝、炝土豆丝,杨老七又拿出几个个头小小的野鸡蛋。
“老首长,来尝尝腌的咸野鸡蛋,配糊豆吃正香。”
“有这些菜就够了,这些野鸡蛋你们自己留着吃吧。”老首长把野鸡蛋推了回去。
杨老七又推了过去,强调道:“野鸡蛋是上山捡了回来腌的,不算啥稀罕物,要不是李叔说不让您一大清早的就吃肉,我还想把肉端上来呢。”
“昨天秦长宇家二孙子结婚,我去的时候顺便让国营饭店的李师傅给卤的甏肉,咱晌午再一起吃。”
老首长笑着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那个味了,上次吃甏肉好像还是鲁西南战役那次。”
两人说着忆起了过往,一时间感慨万千。
早饭后,老首长对杨安饴说:“妹崽,陪我出去走走吧。”
杨安饴点点头,路大志也要跟着,被老首长瞪了一眼,“我就在咱自己家门口,能有啥危险的?”
“你就留下帮忙收拾收拾。”
路大志无奈,只能留了下来,“安安,别带老首长乱跑。”
杨安饴撇撇嘴,“知道了。”
“小路,你是越来越啰嗦了,像个管家公似的。”
听到他这么说,杨安饴躲在老首长身后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
暖阳下,一老一少在乡间小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煦暖。
渐渐地,两人身后跟了三个小萝卜头,黑白分明的双眼比太阳还要耀眼。
感受到身后的窃窃私语,老首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这群小萝卜头们。
杨保民嘿嘿一笑,打开了车灯,“这可不是借的,是国家奖励给咱石羊大队独一份的荣誉!”
杨老七被车灯晃了一下,下意识举起手挡住眼睛,“你说啥玩意?”
杨保民从驾驶位上跳下来,骄傲的下巴都快抬天上去了,指着车头上的红字说:“您嘞各位往这看!”
杨安饴等人被他这模样逗笑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上面写的是啥?”
“谨以此送给石羊大队,以资鼓励——华宣部。”
李大夫念出上面的红字,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这种解放车一向是由国家调拨,有钱都买不到,现在竟然送给石羊大队一辆!”
“小三,你不是在糊弄我们吧?”
杨保民眼睛一瞪,“咋可能?谁敢用华宣部的名字,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车是路叔亲自送过来的,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回去看看,反正我来的时候他们还没走呢。”
“他们?”杨安饴敏锐的抓住这个字眼,“除了路叔叔,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有,但是我没看到,只知道他们来了后一直在雕像厂待着,你们回去后就能看到了。”
杨保民想了想说:“我猜,这次来的可能还有一位病人,他们一来就问李爷爷去哪了。”
杨安饴忍不住看向李大夫,正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
“都别在这瞎猜了,回去不就知道了。”杨老七率先把东西放到车上。
崭新的解放车保留着出厂的装备,一个大大的带门帘的全包围车篷围在车上,将冬日里刺骨的冷风隔绝在外面。
杨老七和李大夫爬上了车斗,把车头的位置让给了杨安饴和忍冬两个大姑娘。
......
因着天黑,杨保民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回到了石羊大队。
杨老七从车上跳下来,顺便把东西拿了下来,对杨保民道:“你把你李爷爷送回卫生室,然后再把车开回仓库去。”
“得嘞。”杨保民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倒了出去。
看着解放车消失在黑夜中,杨老七和杨安饴才提着东西进了院子。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杨安饴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大黑的叫声,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外面的天还乌蒙蒙的。
她嘟囔了两句,抓住被子再次把头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