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可真拉风,真想上去试试!”
听着耳边的议论,拖拉机上的人摘下厚厚的大棉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然后从拖拉机上一跃而下。
“刚才谁说想上去试试的?”
“保民叔?咋是你?你回来了!”
“快去同志丽丽婶子,保民叔回来了!”
杨壮兴奋的冲着杨辰挥了挥手,然后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保民叔,你不是去农机厂学习了吗?这拖拉机是哪来的?”
杨保民拍了拍拖拉机头,“这可是农机厂最新组装出来的新型号,特地让我开回来试试手的,你想不想上去试试?”
杨壮看着拖拉机的眼睛直冒绿光,仿佛看到了猎物的狼崽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就试试吧,还记得我教给你的口诀吗?”
杨保民把摇把子递给了他,“千万不要打了下巴。”
杨壮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一手扶着摇把子,一手扶住拖拉机的头,对准后用力的摇动起来。
很快,熟悉的轰鸣声响起。
杨壮把摇把子拿出来放在盒子里,一脚踩在拖拉机上,一手拉着车把跳了上去。
当佀丽丽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杨壮已经把拖拉机开远了。
佀丽丽看着拖拉机远去的背影,心中委屈的落下泪来,“坏三哥!臭三哥!回家竟然不去见我,也不等我,回头看我让你上床不!”
“丽丽,你这可就冤枉三哥了,三哥啥时候不等你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佀丽丽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三哥?”
杨保民捏了捏她的脸,“是我,我可没有不见你,是你自己认错人了,现在开拖拉机的是小老大。”
经过大家的一致投票决定,杨保民在腊月初九这天吃了饺子,然后坐上了开往泉城的火车。
随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燕京传出来的好消息也越来越多。
先是几位重要领导人相继平反复出,然后快刀斩乱麻的批评了林三和李云等人阴谋篡权的行为,为他们的时代画上一个句号。
紧接着,传达出老首长的最高指示,不论什么时候,要文斗不要武斗!时刻保持党内高度纯洁,必须接受全体人民的监督!
这一言论很快在整个社会引起了极高的反响,新一轮的文斗以一种和之前截然相反的文明和温柔的方式展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在腊月二十这天,燕京日报发表了两篇报道。
一篇为“深化医疗卫生制度改革,建立中西医双模式发展”的长篇报道,和一篇名为“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推陈出新”的中篇报道。
报纸发行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其他地方报社纷纷转载这两篇报道,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最新消息传遍全国。
石羊大队。
杨保山坐在大队部,利用大喇叭将收音机里的内容播放给了整个大队,也让大家一起跟着高兴高兴。
杨安饴坐在卫生室,手上拿着一份新出炉的荷都日报,和李大夫一起寻找着里面的重要内容。
良久,李大夫放下报纸,神情恍惚道:“安安,上面写的真的是中西医?是中医在前?”
杨安饴兴奋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而且上面还要建立两种不同模式的医疗体系,咱们写的报告,老首长拿去让大家都看了!”
李大夫全身颤了颤,开怀大笑起来,“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然会被我等到了这一天!”
“安安,你快去把我的笔记本拿来,我要去给我的老朋友们发电报,让他们都从犄角旮瘩里出来!”
“国家已经把机会给了我们,接下来该是我们让国家做到心中有底了!”
“这一次,我们要让大家改变对中医的刻板印象,中药也可以和西药一样方便。”
听他这么说,杨安饴面上一喜,“师父,你是要把大家联合起来研究中成药了吗?”
“没错,中医的辨证治疗和西医的对症治疗从来都不是一回事。我仔细想过了你的话,如果中成药可以推广,那还有西药啥事?”
这段时间,李大夫一直在思考杨安饴曾经提过的中成药,将中药做成和西药一样方便服用的形式。
但是,又不能只治标不治本,这其中量的问题是一个需要反复衡量的重要指标。
杨安饴跑进药房,熟练的从众多手抄本中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