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好了吗?”
“谁跟你说快好了?”
李大夫白了他一眼,“现在药浴对他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必须换种方式,好?还早着呢!”
在生气的李大夫面前,连杨老七都不敢放肆,只能缩着脖子做人。
......
在接下来的两天,李大夫每天都窝在卫生室里,除了给刘老倔扎针熬药,就是看书。
路大志送来的书里有一半的东西都是他从没有见过的,里面记录了许多关于即将失传的神秘医学流派,以及南方地区铃医看病的病案。
他越看越入迷,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看到兴起的时候,还会拉杨安饴做记录。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大年初一,肖军带着两张陌生面孔来到了石羊大队。
杨保山和杨满仓在大队部接待了他们,“肖组长,不知道这两位是?”
肖军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卫生部的舒同志和对外经贸部的钱同志,特地来石羊大队处理一项国际贸易纠纷。”
杨保山看了看杨满仓,用眼神示意:他说的啥?
杨满仓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听不懂啊。
肖军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咳,那个,安安和李大夫在吗?”
杨保山点点头,“我让人给你叫去。”
十分钟后,大队部外响起一阵车铃声。
紧接着,杨安饴和李大夫并排走进大队部。
“六堂哥,你叫我和师父干嘛?”
见到她,肖军紧绷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放松,“安安,是我让杨队长叫你们来的。”
杨安饴惊讶的看向来人,“肖大哥,这大年初一的,你有啥事吗?”
肖军只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李大夫收购的是小日子在我国预定的草药,现在对外经贸部来催,想让李大夫把草药还回去。”
当杨安饴处理完所有的三七,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走到外面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
这时,杨老七一脸喜色的从外面走进来,神秘兮兮的走到她身边,“安安,猜猜大大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
杨安饴好奇的望向他鼓鼓囊囊的口袋,鼻头翕动,一丝熟悉的硫磺味冲入了她的鼻尖。
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大大,你身上的硫磺味该不会是炮仗吧?”
杨老七挑了挑眉,“闺女鼻子就是灵,可不就是炮仗嘛。”
说着,他把手伸进军大衣的兜里,掏出一把零散的炮仗,捻子微微弯曲,一看就是从整盘的炮仗上拆下来的。
“去年过年连炮仗都没得放,弄得半点年味都没有。今年我特地找老金家要了点存货,给我闺女听听响。”
杨安饴双手接过,脸上既高兴又担心,“今年好像还没说准许放炮了吧?”
“迟早会说的。”杨老七把兜里剩下的也掏了出来,“我前几天听广播,收音机里有提到咱国家的人登上了最高峰,还说啥举国欢庆。”
“既然都举国欢庆了,那还不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杨安饴想了想,还是先把炮仗放进了斜挎包里,“这个先不急,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能不能放会有消息的。”
杨老七还想再说些什么,诊室的门帘被掀开,万酬勤满脸通红的从里面走出来。
“呼,热死我了!”
杨安饴一脸诧异的转过头,“你今天咋一直在里面?”
万酬勤解开棉袄扣子,“说来话长,我去找李大夫,一会等刘老倔从里面出来,你去把药浴的水倒掉。”
“哦。”
杨安饴看着万酬勤走向堂屋,很快,刘老倔也走了出来。
原本灰暗的脸色和印堂呈现一种小麦色,脸颊略显苍白,嘴唇的青紫色渐渐褪去,看上去还有些暗红。
杨老七急忙迎了上去,“老刘,你咋样了?”
刘老倔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舒服多了,吸气时这胸口总算不像针扎似的疼了。”
杨老七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笑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没错,那咱之前说好的事,你是不是该兑现了?”刘老倔眼睛发亮,心中满是期待。
杨老七愣了一秒,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你说啥事?”
刘老倔以为他要反悔,不由得急了,“杨老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