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军说完,钱同志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
这件事到这就算不了了之,肖军正想带人离开,一辆黑色吉普车顺着小路拐了进来。
车子停好后,路大志从驾驶位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几人走来。
“怎么样?那批草药还回去没?”
肖军摇摇头,钱同志还以为路大志是来帮忙的,正想告状,就听到他接着说:“做的好!”
这三个字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路大志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杨安饴,“那批草药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你们尽管用,别的都不用管,老首长和老书记都发话了,坚决不还!”
杨安饴笑的小酒窝都露了出来,“没还,他们都欺负到咱头上来了,干啥要还?”
“没错,这次的事来的正好,老首长他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消灭小日子里的军国主义,这下可是他们自己送上来的。”
路大志慷慨激昂地说道,心中满腔热血在涌动。
抗战胜利后,小日子从未道歉,甚至不承认大屠杀的存在,军国主义的思想从未彻底消失。
若任由其发展下去,军国主义必将卷土重来,对亚洲乃至整个世界都是一种灾难。
杨安饴眼睛一亮,“要打仗吗?”
“这得看小日子的态度了,不过最近国际局势紧张,咱们和苏联的摩擦越发激烈,迟早要有一战。”
这也是中央在得到诸多关于大屠杀的证据后选择按兵不动的原因之一。
在有强敌环伺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战争是最不明智的。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战争是下策,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获全胜。
“还?”
李大夫嗤笑一声,“我一没偷二没抢,你情我愿花钱买的草药,凭啥要还?”
钱同志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都说了那是别人提前预定的,你怎么就听不明白?”
“你如果需要当归,我可以帮你协调甘省的货,扁庄公社的那一批,必须全部还回去。”
“否则影响了华夏在国际上重信守诺的形象,你就是国家的罪人!”
李大夫一向吃软不吃硬,听到这人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上一顶大帽子,心中的不满霎时间冲到了顶点。
“你可滚吊蛋吧!”
“小鬼子给了你多少好处费,才让你这么不遗余力的维护他们?”
“人家都潜伏到家门口来欺负咱了,你还死盯着啥国际形象,我就纳了闷了,你脑子里是只长了一根筋吗?!”
钱同志面色巨变,整个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少在那血口喷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你这种目光短浅的泥腿子懂什么?”
“现在老美对咱的封锁还没解除,国家外汇的来源少之又少,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眼里只有仇恨,国家还怎么发展?”
杨安饴冷下脸来,“连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国家的发展和贸易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的,华夏人早就站起来了!”
“你的骨头是有多软,才会一直跪在那谋求发展?”
如果说钱同志刚才还只是愤怒,现在更多了几分恼意,不由自主的向前迈进了一步。
“你......”
他一动,杨保山、杨满仓、肖军同时动了,坚定的维护在杨安饴身前。
钱同志咬紧了后槽牙,不甘心的退回了原地,“肖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军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意思,我个人认为杨安饴同志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钱同志不甘心的看向一同前来的卫生部的伙伴,“舒同志,卫生室好歹也在卫生部管辖范围内,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舒同志收起看戏的心思,组织了一下语言,“钱同志,这你可就弄错了,自从石羊大队开展中医试点,上面就严令禁止卫生部插手。”
“所以今天的事,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上次卫生部的同志就是在石羊大队栽的跟头,他才不会这么傻,公然跟杨安饴叫板。
别看这小妮子人不大,要是得罪了她,那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同志气的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只能改变策略,硬的不行来软的,毕竟这次过来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李大夫,我刚才说话的确过激了点,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