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糖再金贵也比不上各位叔叔的健康重要,外面数九寒天的,你们大老远的赶来实在辛苦,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杨安饴说着,亲自把碗端起来,送到每一个人手里。
几人这才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起来,红糖的甜和姜茶的辣,很快让几人的身体暖起来。
一碗下肚,杨安饴紧跟着又倒了一碗,这才把已经空了的暖瓶放在一边。
“几位叔叔怎么称呼?”
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在最前面留着一嘴山羊胡的和老汉身上。
和老汉先指了指自己,“我姓和,是扁庄公社下三河尖大队的前任大队长。”
然后又依次指向其他六人,“他们分别是扁庄公社下其他六个生产大队的副队长,这三位分别姓云、苏、潘,其他三位都姓葛。”
杨安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挨个叫了一遍,让七位客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怎么突然决定这个时候把当归送过来?从文山到这,走了挺久的吧?”
和老汉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和悲愤,“一周前有人去我们那收当归,还说啥预定好的。我们不想把这么好的药材再卖给小鬼子,所以就谎称卖出去了,然后连夜从家里出来了。”
“当初种当归时是公社牵的头,只说要出口,我们并不知道是给谁种的。”
“前段时间李大夫告诉我们,在我们那当技术指导的竟然是小鬼子,当时我们恨不得把东西全毁了!”
杨安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那个姓钱的口口声声要他们把当归还回去。
正说着,李大夫从外面赶了回来,看到堂屋里围了这么多人,不由得愣了愣。
“和老哥,你们啥时候来的?”
和老汉站起来,“李大夫,你终于回来了!”
他站起来后,其他六位生产大队的副队长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李大夫急忙招呼几人坐下,杨安饴趁机从堂屋溜了出来,拉着杨保山来到大门外。
“六堂哥,卫生室的账上还有多少钱能用?”
杨保山摇摇头,“没了,钱都支给李大夫前段时间去收购药材了,咋了?”
杨安饴把当归还没付款的事告诉了他,“师父本来准备凑齐了钱再去拉草药的,这下可咋整?”
杨保山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急,堂哥们手里有钱,你需要多少,我们给你凑凑。”
杨安饴摇摇头,她咋能要堂哥给卫生室凑钱呢,她手里应该还有方便变现的东西才对。
“叮铃铃,叮铃铃!”
忍冬骑着小金鹿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路边的马群。
杨安饴脑中灵光一闪,“六堂哥,你帮我问问大家伙谁需要票,我想把手上用不掉的票卖掉,啥票都有!”
“这倒是个好办法,你等着,我让满仓去通知大家一声。”
杨保山说完立刻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忍冬才推着自行车走过来,从车筐里拿出一个信封,“安安,这是你的信,我在半路碰到邮递员了,顺便给你捎回来。”
杨安饴甜甜一笑,软声道:“谢谢忍冬姐。”
“是谁寄来的?”
杨安饴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两张汇款单。
快速把信浏览一遍,她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忍冬姐,这是书局寄来的我们宣传中医和中草药小人书的收入,一共七千多,还只是今年的部分!”
这笔钱来的太及时了,小人书的绘制和内容的审核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那这钱也该是卫生室的收入。
这下买草药的钱算是解决一半了!
忍冬一脸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竟然这么多?”
“主要是后面出的全国其他地区的卖的多,还有租书的收入,这算咱卫生室的收入了吧?”
杨安饴没想到小人书还会带来收益,这可真算的上是意外之喜了。
以后或许还能出一些其他方面的中医理论知识,她的目标是全民普及中医!
中医是老祖宗总结出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哲学性医学体系,将人体完全与自然相对应,顺应自然之道谋求健康长寿。
身为父母,懂点中医是儿女的福分;身为儿女,懂点中医是父母的底气。
华夏儿女,每个人都应该懂点中医,只有这样,才不会在遇到疾病时惊慌失措,失了判断,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