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让她好过!”
想到芬香娘被吓晕的狼狈模样,杨老七鼻孔中哼出丝丝热气。
这次的教训应该足够让那老嫲嫲记半辈子了。
话音刚落,李大夫掀开门帘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杨老七别过脸去,用行动表明自己的不爽。
李大夫被气笑了,“老七,你都快六十的人了,咋脾气还这么大?”
“芬香娘年纪大了又惊吓过度,万一讹上你咋办?”
杨老七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借她一百个胆儿!”
“姜梦龙说了,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已经去找独眼儿杨了,势必要给芬香娘讨个说法。”
“那正好,我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芬香娘就像根搅屎棍一样,没少干那拐古人(挑拨离间、拨弄是非)的事。看在老杨家死去老爷爷的份上,他对她已经够容忍的了。
自从保家离婚后,那老嫲嫲安生了一阵,他还以为她真的转性了。
谁成想现在竟然敢害他闺女,真当他不敢把她咋地?
眼见杨老七说不通,李大夫转而看向杨安饴。
“安安,咱们这一向最重礼仪和规矩,芬香娘是老杨家目前辈分最高的,闹大了怕是要撕破脸了。”
杨安饴一脸怪异的盯着李大夫,“师父,我咋觉得你现在心里正偷笑呢?”
李大夫轻咳一声,紧绷的嘴角差点崩开,“谁说的?你没看到我现在很严肃吗?”
杨安饴摇摇头,一脸真诚的说:“师父,你要笑就笑,别再憋坏了。”
李大夫这下是彻底维持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杨老七目瞪口呆的看着笑的直拍大腿的李大夫,嘴角抽搐了两下。
“李叔,你别是被气糊涂了吧?”
李大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去你的!我这是高兴的。”
“我早就看芬香娘不爽了,但她的辈分在那,我也不好说啥,今天你可算给我出了口恶气!”
杨老七眼睛瞪的溜圆,眼角的疤都扯直,“那你刚才......”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吗?”
李大夫一脸严肃,“你可别忘了,咱石羊大队一半以上都姓杨,虽然杨树那一支就几个人,但他的辈分在那摆着呢。”
杨老七不以为意的说:“辈分在那又咋样?是她先不干人事的。”
杨安饴拉了拉李大夫的胳膊,“师父,芬香娘咋样了?”
“没啥大事,受惊过度,怒火攻心而已,人已经醒了。”
杨安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来到这这么久,她发现这里的人有着很强的家族观和荣辱观。
大家论辈分不论年龄,长幼有序更是深深刻进骨子里。
如果有谁不尊长辈,那势必要被全大队的人戳脊梁骨,根本抬不起头来。
但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例外的。
就比如今天这件事。
想到这,她轻笑一声,“师父,既然他们想闹大,那就闹大好了。”
“别忘了,是芬香娘把我卖票证的事告诉了她娘家人,才引来了那群人。虽说最终是有惊无险,但她这种行为如果被大家知道了会怎么想?”
在她这买票证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差不多整个大队的人都来了。
芬香娘告密,相当于冒犯了整个石羊大队的集体利益,这可比冒犯长辈严重多了。
李大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你们都不怕,我还瞎担心个啥。”
“对了,你刚才干啥去了?我不是让你磨药吗?”
杨安饴捧着手里的东西向前一送,“这不都在这了吗?”
李大夫诧异的扬了扬眉毛,“这么多?不过......”
他伸手捻起一点,“有点粗细不均匀啊。”
杨安饴把杨壮做了粉碎机的事告诉了他们,“磨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省了我很多力气,我一会再磨细一点就好了。”
“哟,杨壮这孩子有出息,跟你家老三一样!”
李大夫把整盆三七粉都接了过来,“这个就交给我吧,我再筛一筛。”
话音刚落,杨树一脸慌张的骑着自行车赶来,“李大夫,我娘咋样了?”
李大夫指了指里面,“人已经醒了,除了有点心慌外没啥大问题。”
杨树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杨老七站在一旁,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