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老书记,下午好。”
杨安饴乖巧的打了声招呼,站在原地没动。
老首长笑了,对着她招了招手,“妹崽,来这边坐。”
杨安饴提着两个皮箱走过去坐下。
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老首长微微蹙眉,“这是小路在你们那定的金疮药吗?”
“没错,路叔叔本来说做好立刻联系他的,可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在场的诸位心里都清楚的很。
老首长一脸欣慰的看着她,“这么快把药弄出来,你们一定累坏了吧?”
“不累。”杨安饴摇摇头,兴致勃勃的提起杨壮捣鼓出来的粉碎机。
老首长和老书记饶有兴致的听着,一脸慈爱的模样看的另外两个人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良久,老首长哈哈一笑,“后生可畏,华夏有这么多能人巧匠,何愁迎不来复兴!”
“你那大侄子今年多大了?”
杨安饴语调轻快,“十九,虚岁二十。”
老书记蹙了蹙眉,“他高中毕业了吗?”
“今年就能毕业了,准备去任城新开的农机二厂当学徒工。”
“这样啊。”
老书记没再问了,扭头看了眼一旁局促不安的两人。
“不怕你笑话,监听的事在这里不是第一次了,如今相关人员已经撤职调查,今天把他们带来是给你道歉的。”
杨安饴挑了挑眉,不是第一次?
房间里不悦的情绪更严重了,她悄悄的转了转眼睛,不动声色的打瞥了眼老首长。
“我早就说过不要搞监听,不论是领导还是群众,这都是要不得的。”
“是是是,老首长,杨安饴同志,我们知道错了。”
瘦高个两人连连道歉,再三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老首长沉着脸摆摆手,“回去接受调查吧。”
两人一脸羞愧的离开了,背影很是狼狈。
短暂的安静后,老首长再次开口,“小路去东北了,那边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已经出现了流血事件。”
“这次的金疮药,就是准备送往那边的。”
“要打仗了吗?”杨安饴目不转睛的看着老首长,“如果打起来,我能不能上战场?”
“我每天跟着师父和徐四伯练功夫、打枪,力气还大,能不能让我上战场?”
老首长怔了怔,哭笑不得的说:“妹崽,你还没成年吧?”
“而且,这仗不一定打的起来,两边摩擦已经很多年了,但还没出过人命。”
这次换杨安饴愣住了,好像不对吧?
老首长没注意到她的失神,自顾自的说道:“在一月初,苏联侵入七里沁岛,肆意干涉渔民正常活动,被杨保青带队撬翻了装甲车,砸伤苏联军数十人。”
听到这,杨安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
她差点忘了还有十六堂哥这个变数。
“苏联多次挑衅,咱们为什么不打回去?就像打印度阿三一样!”
“印度阿三?你从哪听来的?”
“我大大说的,您送我的历史书里也有讨论啊,道、儒、释三家,孔子行二,老子最大,那从印度传来的佛教不就排第三吗?”
老首长和老书记对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
笑过后,老首长才道:“中苏边境问题存在很多年了,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你要知道,不论和平还是战争都是多方权宜的结果。”
杨安饴沉默了片刻,忍不住说道:“老首长,您是被菲利波夫给摆了一道吧。”
“他当年根本不想归还咱们在东北的全部主权,又怕您成为铁托主义者,才有了后来的抗美援朝,这才导致边境问题一直解决不了!”
“他走的才不是共产主义道路,而是披着社会主义外皮的帝国主义霸权道路!”
老首长和老书记眼睛一沉,房中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
晚上。
杨安饴回到招待所,忍冬立刻走上前来,“安安,怎么样?有没有他的消息?”
“那边最近冲突升级,十六堂哥才会没时间给你写信的,不过你放心,等事情处理完了,他一定会主动联系你的。”
杨安饴安抚着她的情绪,见她还是魂不守舍的,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
“忍冬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