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冬和燕子还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李大夫活动了下手脚,“而且,一般的头疼脑热大家自己就能治了,成立大会开完回来就该麦收了,那时候才容易生病。”
“那好吧,我回去收拾点东西。”
杨安饴从诊室离开,回家前特地去找了忍冬一趟。
收拾完东西后,她又去找了杨卫东,让民兵队巡逻时多注意点卫生室的情况。
杨老七得知闺女又要出远门,心里很不是滋味。
“必须要去吗?”
杨安饴愣了一秒,察觉到杨老七的不舍和不满,安慰道:“这可是中医药双协的成立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我还从没去过大会堂呢。”
“而且这次机会难得,对我很有好处。”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只管欺负回去,大大给你撑腰。”
“没问题。”
杨安饴满口答应着,谁来欺负她,那还真是有够不长眼的。
杨满仓亲自开着解放车送李大夫和杨安饴到县城火车站,象征着荣誉的解放车在一众人群中格外显眼。
两人的车票是书县长帮忙买的,最近的一班直达燕京的卧铺票,暂时只有他们两人。
停靠任城时,卧铺车厢内又进来了两个人。
杨安饴躺在床上,意识沉浸在空间内,突然察觉一道放肆的目光盯着自己不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意识抽身出来。
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带笑的眸子。
隐约有点熟悉。
“好久不见。”
杨安饴怔了怔,仔细分辨着他的眉眼,“沈云峥?”
“你还记得我啊。”
沈云峥轻笑一声,在她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
紧跟着,一个女生紧贴着他也坐了下来,紧紧的盯着杨安饴。
杨安饴略带尴尬的在床上坐了起来,“好巧。”
两人虽说认识,但也就小时候见过几面,后来他的身体渐渐好转,也就再没去过石羊大队。
杨安饴拦住恐慌的秦叔林,“别怕,徐伯伯和秦小四只是在切磋。”
“切磋?”
秦叔林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季林和徐存义,双手不自觉的攥紧了。
徐存义收起刀,开怀大笑,“你这个小同志功夫练的正是火候,要不是你突然分神,咱俩怕是得再打三十回合才能分出胜负。”
笑声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对人才的惺惺相惜。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能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秦季林一脸谦虚,“前辈过奖了,就算再打三十回合,赢得还会是您,我比您还差点。”
见两人真是在切磋,秦叔林悄悄地松了口气,走过来一巴掌招待在秦季林的后脑勺。
“臭小子,害我白担心一场。”
秦季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突然出声,我咋会手上不稳?”
“下次看到别人打架,你最好保持安静。”
秦叔林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再说一遍?”
秦季林:“......”
转头,沉默是金。
徐存义将刀挂到墙上,拿过绳上晾着的毛巾擦了擦汗。
“安安,改天你和他切磋切磋,我教你的破锋八刀是杀敌的招数,杀气太重,他的八卦刀沉稳厚重,你可以学习学习。”
杨安饴点点头,眼中升起一丝兴奋。
秦叔林在一旁抿了抿嘴,面无表情的招呼过秦季林,“跟我去公社发电报。”
“来了!”
秦季林对着徐存义行了一礼,跟在秦叔林身后离开了。
杨安饴望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翌日,梧老离开了石羊大队,房老、朱老、于老等人也相继离去。在沪市时,三人身上的案子便已平反,现在已经是自由身。
如今正是中医药复兴的好时机,他们也想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另一边,在督察组秋风扫落叶般的彻查下,各地以激进伪装自己的腐败分子被连根拔起,整理出了各类冤假错案,全部重新进入公审程序。
督察组的人忙得脚后跟不着地,终于向燕京提出逐步恢复公检法制度,协助平反与审查。
这消息传到燕京后,经领导人会议决定,允许武装力量进入公检法机关,代行公检法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