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怎么办?”
“不急,我已经向上面报告并且报警了,会有人来的。”
报社内的众人情绪低迷,怎么也想不明白上午那庄严肃穆的场景上了报纸,竟然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封建迷信。
他们也没祭拜、烧纸、祷告啊,只不过迎回中医领域内的先贤而已,难道错了吗?
在这一刻,这个问题盘旋在报社所有人的脑海中,久久不绝。
突然,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碎砖头撞碎了玻璃后滚到了黄社长脚下。
这刺耳的声音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紧接着,不断有砖头扔进来。
“哗啦!”
“哗啦!”
玻璃接二连三的碎掉,跌落在地,迸溅出细碎的刀锋。
黄社长的脸上闪过愤怒与屈辱,“快钻到桌子下去!”
大家立刻矮身低头钻了进去,惊惶不安的用凳子挡在身前,祈求外面的人快些离开。
见大家都躲好了,黄社长眼底闪过一抹坚决,毅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嘭!”
门外,正扔的解气的人没料到他竟然敢出来,手中的砖头收不住势,径直砸在了黄社长的脑门上。
眨眼间,鲜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脑门上流下来,划过他的眼皮,在他的右脸留下一道可怖的痕迹。
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痛意,黄社长不怒反笑。
没想到在老首长呼吁文斗代替武斗后,第一起流血事件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流血了!”
上一秒还暴动的人群顷刻间安静下来,面露恐慌的瞪着他头上接连不断流下的鲜血。
闯祸了!
所有人的脑中齐齐闪过三个字,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风吹过,现场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直到周兵带着巡逻队出现,将所有闹事的人控制在一起。
很快,周兵注意到了黄社长脸上的血,瞳孔猛地一缩。
“黄社长,你流血了!”
一旦出现流血事件,就意味着抗议变了性质,转变为危险的武力斗争。
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允许的。
“快来人,送黄社长去医院!”
“不用,一点小伤。”
黄社长淡定的掏出手绢按在了头上,转头看着破败不堪的报社,嘴角溢出一声苦笑。
周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狠狠的皱起眉头。
“来人,将所有人全部押回公安局严查!”
搞破坏、打人,这种性质恶劣的事件竟然时隔数月再次出现,简直是对国家和政府的挑衅!
更是对老首长的不敬!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不敬老首长,背后的推手他一定会查出来的!
闹事群众心里也清楚自己闯了祸,被带走时一言不发,眼底充满后悔。
他们刚才怎么就一时激动,丧失理智了呢?
众人眼中的后悔被闻讯赶来的杨安饴看在眼里,眸子深了深。
待众人走干净后,杨安饴和李大夫一脸担心的走到黄社长面前。
“黄社长,你都流血了,我帮你看看吧?”
黄社长笑着拿开头上的手绢,“没什么,小伤而已。”
李大夫眉心微蹙,拉过黄社长走进去坐下,看着满地的碎砖头和玻璃,脸黑的简直能和煤球有的一拼。
报社门口门可罗雀,只余地上一小滩微干的血液见证了刚才的暴动。
经检查后,黄社长头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
杨安饴从斜挎包里掏出一瓶生理盐水,给他冲了冲,然后又拿出药膏和纱布进行包扎。
“行了。”
黄社长低头瞅着地上的玻璃,看着自己的造型,勉强接受了。
周兵还有些担心,“这可是外伤,得看西医吧?”
“用不着。”
李大夫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且外伤手术中医早有记录,又不是西医发明的。”
“原来是这样吗?”周兵眉梢轻挑,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李大夫看了杨安饴一眼,杨安饴立刻心领神会,开始科普华夏古代的外科手术。
“在中医界,尊称华佗为外科鼻祖,在麻沸散的帮助下,使得开膛破肚成为可能,关羽刮骨疗毒你总听过吧?”
周兵点点头,谁还没听过三国的故事呢。
“即使后来麻沸散失传,也没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