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
命令下来的当天,梧老等人动身离开燕京,回到各自的故乡,紧张有序的组织进行中医考试工作。
一切终上正轨。
......
石羊大队。
正是麦子成熟的季节,金黄的麦浪在收割机开过后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下一截麦茬直挺挺的立在那。
一亩地结束,收割机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一个矫健的身影。
“六堂哥,这个高度还可以吗?”
杨保山随手丈量着麦茬的高度,“这样正好,到时候烧麦茬火势不会太大,坝田也不费事。”
“那我叫满仓过来学了?”
“去吧去吧。”
杨满仓早早的就在一旁等着了,听到声音笑着跑了过来。
“保民叔,我来了!”
“过来,我教你开收割机。”
杨保民带着杨满仓在收割机前转了一圈,仔细讲解着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是农机厂花了半年时间研究出的收割机,一共只有八辆,还没来得及上报定价就被他借来了。
美其名曰:验收成果。
杨满仓听的十分认真,手里拿着个小本本,将注意事项全部记录了下来。
十分钟后,杨满仓摩拳擦掌,“我上去试试。”
“去吧!”
杨保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在旁边守着,放心大胆的操作。”
杨满仓用力的点点头,跃上收割机,深吸一口气,发动起来。
伴随着收割机巨大的轰鸣声,麦田里的麦子消失了一茬又一茬。
杨保民估算着面积,转头对杨保山喊道:“拿袋子来接粮食!”
杨保山:“快!拿袋子!”
“来了来了!”
刘会计手上拿着一沓干净的麻袋冲了过来,杨卫东等人紧随在他的身后。
很快,麦子装满了麻袋,被杨卫东等人抬出了麦田。
不远处,杨安饴提着两桶酸梅汤走来,在她身后,是佀丽丽抱着孩子。
礼堂内,俞越等人对外面的变化毫不知情。
亲耳听到老首长对中医的肯定和赞扬,他们心中既惶恐又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
于是旧话重提。
“老首长,您说必须批判的接受中医,吸收其中积极的部分,分析批判其中不合理的部分,不就是去医存药的意思吗?”
老首长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下,眉心紧蹙,“我什么时候说过去医存药?”
“可是,中药的效果能用实验证明,说明是科学的。但什么阴阳五行、气脉之说实在是子虚乌有,这难道不是不合理的部分吗?”
俞越的话带着几分迫切,“是您说要让中医科学化,西医华夏化的,不是吗?”
听出他话中质问的意味,田院长冷下脸来。
“俞越,你是在质问老首长吗?”
俞越白了脸,“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个答案而已。”
“既然要批判的接受中医,那到底什么该接受,什么该摒弃?”
方中舟跟着站了起来,“老首长,我们只是想用您的思想武装自己,在您的指挥下为人民做贡献。”
“在这次交流大会之前,我们粗略统计了一下中医误治的事故,仅去年一年就有三十例。其中两例针刺死亡,四例药物中毒死亡、因辨证失误导致伤重更是多达二十四例。”
“这都是鲜血的教训,所以我们才想知道,究竟该怎么批判接受中医?”
老首长神色凝重,“这的确需要引起重视,妹崽!”
“在!”
“回去告诉你师父他们,务必尽快制定出新的合理的中医考试办法,尽早筛选出有真本事的中医,持证上岗。”
“师父和梧老等前辈已经在商讨了。”
老首长点点头,看向方中舟,“医疗事故在中西医中皆有出现,这主要是由医生的水平决定的,不能算做普遍现象。”
方中舟对这个答案却很不满意,固执的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
杨安饴转过身,“医道中西,各有所长。中言气脉,西言实验。然言气脉者,理太微妙,常人难识,故常失之虚。言实验者,专求质而气则离矣,故常失其本。则二者又各有所偏矣。”
方中舟皱紧了眉头,“小小年纪,卖弄文字,不会说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