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杨保山点点头,“上午刚收完,现在正准备晾晒呢。”
“既然收完了,那收割机能不能借其他大队使使?”党书记说完急忙又补充了一句:“不白使,谁用谁付钱。”
“这事得问问保民,他是借的农机厂的机子,到时间要还回去的。”
杨保山说着站起身,走到大广播旁边打开了开关,让杨保民回大队部一趟。
党书记和刘书记互相看了一眼,都没再说话。
很快,杨保民满头大汗的跑到大队部,听完党书记的话后仔细想了想。
“其实我跟农机厂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现在时间还早,用是肯定没问题。”
“但是我必须跟着机子,要是出现个啥问题,也好及时维修,您说是吧?”
党书记深以为是的点点头,“说的没错,那你开去帮忙收割,让其他大队付你工钱,行不?”
“当然没问题。”这可是难得的挣外快的机会,他咋会说不行呢。
党书记的问题解决后,刘书记轻咳一声,“保民呐,既然你们有了全新的收割机,你之前捣鼓的那个固定在拖拉机上的滚筒收割器,能不能卖给我?”
“啥卖不卖的,那东西是我自己买材料捣鼓的,您要是喜欢就拿去用。”
“那不行,还是卖给我吧。”刘书记很坚持。
杨保民没办法,“那您看着给点就行。”
刘书记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还有,我们公社想买一台收割机,但一直没有份额,你看能不能跟你们农机厂的领导说说,给我们匀一台?”
“买收割机?”
杨保民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变相给自己好处。
他就说,一个小小的滚筒收割器怎么还值得堂堂一公社书记亲自跑来。
“没错,我们公社这两年也挣了点集体资产,差不多够买个收割机。”
刘书记脸上闪过一抹自豪,“保民兄弟,咱这一片也就只有你在农机厂工作,你跟你领导说说,匀一台出来呗?”
“三哥、六堂哥,来喝酸梅汤了。”
“安安回来了!”
杨保山眼睛一亮,急忙凑上前来,“安安,你考的怎么样?”
杨安饴在大腿上擦了擦手,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本,“这是我的中医师证。”
“快给我看看。”杨保山下意识在褂子上蹭了蹭手,然后小心的接过她手中的中医师证。
杨保民晚来一步,走到佀丽丽身边,摘下帽子给她扇了扇,“这么热的天,你咋把臭蛋带出来了?”
“孩子在家里一直闹腾,我想着他可能是想你了,就带出来了。”
佀丽丽一手抱住臭蛋,一手掏出手绢擦了擦杨保民脸上的汗,“看你热的。”
臭蛋在佀丽丽怀里半点都不老实,拼命的朝着杨保民的方向蛄蛹。
杨保民托着他的咯吱窝把人高高举起,引得小家伙乐出声来。
“臭蛋,叫大大!大......大!”
臭蛋乐得两腿直踢腾,小嘴张张合合,晶莹的口拉水从嘴角淌下来,在半空中拉着长长的丝。
“不......不不......”
杨保民一脸惊喜的转头看向佀丽丽,“他这是在叫姑姑吗?”
“应该是的,这几天念念和臭蛋都跟着安安,听念念叫安安的次数多了,他也学会了。”
佀丽丽宠溺的抬手摸了摸臭蛋的脚丫子,“听娘说,咱家的孩子都是先从叫姑姑开始的。”
“谁说不是呢。”
杨保民把孩子放到佀丽丽怀里,走到杨安饴身边盛了一碗酸梅汤,一扭头就看到杨保山手里红的发亮的小本本。
“安安,你不是说你高中试卷数学不及格吗,校长怎么会给你发毕业证?”
“不是,这是中医师证。”
杨安饴解释道:“中医药部颁发了两种考试办法,像我这样从小拜师学习的,比常规的考核更严格。”
“原来是这样。”
杨保民将手里的酸梅汤一饮而尽,看到大家都朝这里来,又快速的舀了一勺。
才放下马勺,大家就来到了他的对面。
“安安又来送酸梅汤了。”
“姑姑,你回来了。”
“姑奶奶,酸梅汤放冰块了没?”
杨安饴白了他一眼,“没有,想喝自己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