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保民一时有些为难,“我可以帮您传个话,但能不能匀出一台来还不好说。”
刘书记眼睛闪了闪,“成,只要你帮忙说说,我相信你们领导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杨保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高兴。
一旁的杨保山和党书记也听出了刘书记的话外音,不约而同的蹙起眉头。
党书记拍了拍刘书记的肩膀,“刘书记,要我说还是你亲自去农机厂更有面子。”
“杨保民同志只是农机厂的普通员工,哪比得上你堂堂公社书记的面子大!”
刘书记讪讪的笑着,“哪里哪里,农机厂的机器都是受市里农业部统一调配的,我可没有这个面子。”
党书记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你没这个面子,杨保民同志更没这个面子。”
“但只要杨保民同志在农机所一天,农机厂有啥动向,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到时候不论是提前预定还是留个名额,他都能帮着传传话,不是吗?”
刘书记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那你这......”
“杨保民同志。”
刘书记一脸严肃,“这次还是得麻烦你帮忙传个话,但无论成不成都没关系,成不?”
杨保民松了口气,“刘书记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就算上半年轮不上,下半年我也得给你先预定上。”
刘书记重重的“哎”了一声,“我就知道保民兄弟是那个!”
杨保山捂住眼睛,实在没眼看。
这个保民,真是......唉!
下午。
杨保民开着收割机先去了最近的后牛大队。
杨满仓把全公社的老少爷们儿们叫到一起,小心的分区域烧了麦秸秆,为接下来的坝地、敛沟、泡田做准备。
与此同时,忍冬拿到了祖传类中医师证。
卫生室。
李大夫一脸难以置信的抠了抠耳朵,“忍冬,你刚才说啥?”
忍冬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说,我想去部队医院完成我的两年考核。”
“为什么放着最近的红旗公社中医院不待,非要去部队医院?”
李大夫揉了揉太阳穴,“难道你是为了杨保青那小子?”
忍冬没有说话,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看她这副模样,李大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牙痒痒。
“你在部队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个啥事,我可是鞭长莫及。”
“不会有事的!”
忍冬目光坚毅的看着李大夫的眼睛,“哪里都可能出事,唯独有人民子弟们的地方不会。”
“我相信党和国家!”
李大夫见她一副铁了心的模样,顿感头疼异常。
“你可想好了?你就算进了部队医院,也不一定能见到杨保青。”
“想好了!”
忍冬眸子黑的发亮,“我想进部队医院不仅仅是为了他,更是为了实现我自己的人生价值。”
“在你们回来前,任城军区下所属解放军医院邀请房姨两口子过去挑起中医科室的大梁,鼓励她介绍更多中医师过去。”
“那时我就想好了,这次中医师证到手后就去找房姨。”
李大夫这才听明白,原来中间还有这么档子事。
“既然你早就想好了,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
“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师叔一直把你护在身后反而是害了你。但你记住,不论什么时候,师叔永远都是你师叔,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忍冬眼底溢满了欢喜,重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啥时候走?”
“明天下午,房姨让人来接我。”
“那还有点时间,正好你和安安都拿到中医师证了,麦子也都收了,咱们明天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好。”
杨安饴举起手,“我负责打猎!”
昨天杨保山还说野猪又下山拱红芋苗,祸害庄稼呢,正好明天去打两头来。
不得不说,这野猪的繁殖能力可真强,每次都一生一大窝,比狼能生多了。
怪不得小灰灰它们没能克制住野猪们,数量上不占优势啊。
傍晚。
杨安饴回到家,跟杨老七说了明天想吃饭庆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