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安饴给所有人切了脉,带领他们感受到经脉的神奇,大家学习中医的积极性肉眼可见的提高了。
接下来的辨证施治,大家都听的格外仔细。
一晃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书中的八纲辨证、脏腑气血的辨证、病邪的辨证、热症的辨证都讲完了。
虽然内容相对中医典籍中讲解的相对简单,但胜在通俗易懂,方便入手。
“这上面的内容大家回去多看看,谁如果需要中医方面的书籍,以后想深入学习的,可以告诉我,我那有书。”
大家互相看了看,暂时都没拿定主意。
杨安饴也不急,翻了翻书,“药......”
“明后天我就不来了,让其他老师讲草药。”
“别啊,小老师,你不是会针灸的吗?”
相处了几天,大家都喜欢上杨安饴的讲解方式了,手把手的教,让他们进步飞快。
杨安饴淡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需要休息了。”
“院长已经把新老师找来了,你们总得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见她这么说,大家才不说什么了。
从教室出来,已经是日落时分,绚烂的晚霞铺满了西边的天空,光彩照人。
“叮铃铃!”
悦耳的车铃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杨安饴身前,一个潇洒的调头。
“安安,回家了。”
杨安饴笑出了一对小酒窝,“大哥!”
“来,上车。”杨保国拍拍用稻草和劳动布缝制的车垫子。
杨安饴侧着身子坐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角。
杨保国变魔术似的从车筐里的饭盒里拿出一支小小的奶油冰棍,两三口就能吃完。
“今天隔壁市的来我们厂订家具,给我们买了一整箱冰棍,我记得你说这东西要少吃,所以就给你挑了根最小的。”
“听厂长说,这是奶油冰棍,是用牛奶和奶粉做的,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杨安饴抬手接了过来,“你吃了没?”
“吃了,我吃了两支绿豆雪糕呢,你坐好了,咱们回家喽!”
杨保国说着脚上一蹬,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卫生院。
还不到小暑的六月底,傍晚的风依旧是凉的,车子骑起来后,整个人都凉快了。
回到家时,厨房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烟。
王香菊端着才蒸好的白馍馍和枣馍馍从里面出来,放在了堂屋的条几上。
杨安饴愣了愣,“娘,明天是六月初一吗?”
“是啊,明天就是六月初一,所以我用新下来的麦子和红枣蒸了点馍馍,等明天过后就能吃了。”
王香菊正说着,杨老七背着个背篓从门外进来。
“今天的运气真好,在山里找到了两棵早熟的桃树,挂红的都被我摘来了。”
“明天就六月初一了,不能像往年一样在场里摆桌,咱就在家里偷偷过。”
“嘘!”
王香菊快步走过去捂住他的嘴,“别被人听见了。”
杨老七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转头看向杨安饴,“闺女,来吃桃。”
杨安饴高兴的走过来,爷俩一起蹲在压水井旁洗桃子。
农历六月初一,是这里的新麦节,也是过小年,即一年已经过了一半的意思。
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个习俗,但是在这,这个时候一定要庆祝庆祝,祈求庄稼丰收,下半年能继续风调雨顺。
她还记得她来到这的第一年,六月初一这天,不仅各家各户会在家里摆供桌,整个生产大队也会在场里摆。
供桌上放着白馍馍、枣山馍馍还有其他能寻摸到的瓜果,用斗盛满新收的小麦,贴上大大的福字,然后焚香放炮。
祈求下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放过炮后,大家在场里高高兴兴的吃肉、菜、粉条等炖成一锅的大杂烩,大人喝酒谈天,小孩在麦场跑着玩,别提多热闹了。
可惜......
上次在燕京时,明明听到老首长谈起传统文化,但之后却没见什么大的动静,只中医的复兴进行的如火如荼。
......
第二天,王香菊一大早起来就偷偷的点上香,摆上贡,嘴里念叨着什么。
杨安饴背上自己的药篓向外走去,“娘,我去山上采药了,晌午前回来。”
“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