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怎么骂怎么卷,始终没有人站出来。
“大队长,咱们石羊大队养了快一年的鸡了,从来都没丢过,昨天这群知青一来,今天鸡就丢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偷的?”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昨天到的时候天都黑了,根本不知道你们养鸡了,怎么可能偷你们的鸡?”
“就是,说我们偷鸡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污蔑!”
知青们气的脸色通红,怎么也没想到才到这就被人扣上偷鸡的屎盆子。
眼看双方要吵起来,杨满仓敲了一下铜锣,“都别吵了!”
“鸡丢了五只是事实,每天晚上撵鸡回窝都会点一遍,不论谁偷的,就今天一天,自己如果不来承认,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你脸了。”
田梅花站了出来,“偷鸡的这事先放放,谁偷的谁心里清楚,有想和社员搭伙的知青现在可以站出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谁也没动。
“既然都不想搭伙,那你们就要学着做饭、捡柴、种自留地,菜种子可以找大队部要,不要钱。”
杨保山点点头,“厨房左边的空地是雕像厂的自留地,现在是你们的了。”
“任何愿意学习下地干活的同志,我们都欢迎,保证手把手教你怎么锄地种菜上肥。”
“平时有啥困难的,也可以跟我们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实在帮不了的咱们大家一起商量着。”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知青群中便传来一声不屑的轻哼。
杨保山没有理会,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听不听是他们的事。
“今天上午,知青里谁要去公社买东西的,来找我开条子,下午干活前必须回来,不然不给记工分。”
“行了,大家散了吧。”
听到这话,人群慢慢散开。
杨满仓带着人去了仓库,准备把之前收起来的农具拿出来,顺便检查一下拖拉机。
另一边,育山林。
杨安饴和素春嫂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终于在拉拉秧窝里找到了一把折叠刀。
杨安饴看着找出来的东西,回头高声叫道:“满月!”
“汪汪汪!”满月叫着跑了过来,围在她身边,尾巴晃个不停。
杨安饴把折叠刀递到满月鼻子前,“满月,嗅!”
满月翕动着小鼻子用力闻着,须臾转身跑了出去。
杨安饴见状立刻说:“素春嫂,你可以把鸡放出来了,我跟着满月去看看。”
“去吧去吧,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熊脸的祸害咱的鸡!”
杨安饴忍不住笑了,转头追上了满月。
这时正赶上大家散会,路上走动的人多了起来,满月小心的穿梭在人群中,突然停住不动了。
“哎,这谁家的狗?”
杨安饴慢一步赶过来,“不好意思,我家的狗。”
“小妹妹,快把你家的狗带走吧,挡我的路了。”
“不好意思。”
杨安饴俯身把满月抱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都走了,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你的东西掉了。”
“什么?”
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她手心的折叠刀,下意识摸了摸裤兜。
“还真是我的,谢谢你。”
杨安饴眯了眯眼,看着他走到同伴身边,一起朝着雕像厂走去。
然后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几人还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宿舍。
杨安饴耐心在外面等了一会,就看到之前进去的人又出来了。
一、二、三......七。
等人都走光了,她带着满月走了进去。
如果真是这几个人偷的鸡,那他们会在哪儿处理?
转了一圈,她也没看到有鸡血,正要走时,满月突然趴在柿子树下扒起来。
不一会,便刨出个乌漆嘛黑的东西,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汪汪汪!”
杨安饴走过去,一股烧焦的味道瞬间冲入她的鼻尖。
她左右看了看,从外面捡了根棍子,戳了戳地上黑乎乎的东西,软软的,不算太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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