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满仓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肖宽也没指望他回答,他侧着头看了眼肖军,“哥,这几个人......咋治?”
肖军摸了摸鼻子,“你是治保会主任,当然该你拿主意。”
肖宽:“......安安人呢?”
“去卫生室了。”
“咱去看看。”
肖宽说着转身就走,肖军正要抬脚跟上去,突然耳朵动了动。
脚下立刻换了方向,“谁在那里?”
肖宽纳闷的转过头来,“咋了?”
肖军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墙角,“有人。”
肖宽下意识掏出手枪,小心的靠近,“谁在那?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别别别,别开枪!”
一道惶恐的声音从墙角传来,让肖宽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出来!”
两个穿着小白花衬衫的女知青从墙角走了出来。
“别开枪,我们是石羊大队插队的知青。”
肖宽眯了眯眼睛,把枪放回枪匣子,“你们在这干什么?”
“我们......我们只是路过,对,只是路过。”
“你们叫什么名字?”
“朱珣。”
“刘慧。”
肖宽盯着两人看了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只是路过就回去吧,别在这边打转。”
说完,他又要走,天马上黑了,他可没这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些知青身上。
“可是,那五个知青你们不管吗?”
他这边才踏出去一步,朱珣就开口了,带着一丝质问的声音让他心中闪过不悦。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刚才是你们给红旗公社打的电话吗?”
朱珣眼睛闪了闪,“什么电话?我不知道。”
“嘁!”
肖军不屑的勾了勾唇角,一眼看穿了她低劣的谎言。
“是不是她们打的,一会去后牛大队问问不就清楚了,咱们还是先去找安安吧。”
路总教让他把人送回来时特地嘱咐了,要他留两天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安安在前线帮了大忙,却什么都不要,当然不能让她在这群城市来的知青身上受了委屈。
“也对。”
肖宽想了想,对杨满仓说:“你让民兵队把这五个人关起来,等我们见到安安以后再说。”
“我这就去。”
杨满仓扭头跑了,跑之前深深的看了两个知青一眼。
肖军搭上肖宽的肩,“咱们也走吧。”
两人朝着卫生室的方向走去,把两个女知青留在了原地。
等他们走远了,刘慧恨恨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他们可真听杨安饴的话!”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安饴是这里的土皇帝呢!”
朱珣咬牙切齿的说道,眼底闪过着浓浓的恨意。
......
“阿嚏!阿嚏!”
杨安饴揉了揉鼻子,“师父,您觉得我这个想法咋样?”
李大夫眉头紧皱,“把你的手伸出来。”
“啊?”杨安饴纳闷,但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片刻后,李大夫收回了手,“思伤脾,怒伤肝,晚上回去拍打拍打经络穴位,知道吗?”
杨安饴点点头,“知道了,师父。”
“满月伤在初夏,骨折恢复的更快,这个你不用担心。”
李大夫知道她心里挂念什么,“至于你说的纱布厂,纱布不是西医的专属,中医外敷用到纱布的情况也很多。”
“一块好的、干净无菌的纱布不会让伤口留疤,这是毋庸置疑的。”
杨安饴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没错,现在医院里用的纱布大部分是消毒后循环利用的,不仅有感染的风险,还容易留疤。”
“如果咱们有了自己的纱布,不仅会减少感染的风险,还能少用甚至不用抗生素,那玩意对身体的损害太大了。”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大胆去做吧。”
李大夫欣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有师父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嗯!”
杨安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
她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肖宽和肖军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