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王云生敛去笑容,眸中闪过深思。
“不过,只要报纸和电台的消息能传下去,我相信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杨安饴眼中一片清明,她承认宣传狂犬病可治有私心,但更多的是想让那些不幸患上狂犬病的有一线生机,不至于绝望等死。
来到任城的第二天,杨安饴就和秦叔林一起回红旗公社了。
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前天收治的五个狂犬病人。
护士长拿来了病床记录,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个人每天的大小便次数和内容,以及精神、睡眠状况。
杨安饴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还给了护士长。
“还是按之前的药方用药,直到大小便完全正常才行。”
护士长点点头,“李老也是这么说的。”
杨安饴微微一笑,忽然想到自己刚才过来好像没看到师父,忍不住问了一嘴。
护士长答:“自从昨天的号外登了中医能治狂犬病的消息后,其他公社的人都跑咱这来了。”
杨安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可是那上面明明注明了药方和药量,他们没有赤脚医生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人家来了,咱不能往外撵吧。”
杨安饴耸了耸肩,说的也是,“那我也来帮帮忙吧,麻烦您通知他们一声。”
护士长笑了,“我这就去。”
护士长才离开不久,就有一个瘦高个进来了。
“小大夫,你先帮我看看呗。”
杨安饴拿出脉枕,笑着说:“麻烦您把手伸上来。”
望闻问切,每一步都没落下,虽然有些话是揣着答案装糊涂,但该问的必须问。
她这边正看着,走廊里突然传来哭嚎的声音。
“哎哟!我哩个娘来,大家都来看呐,卫生院医死人了!”
独特的韵调还拉着长腔,只听这声音,杨安饴忍不住眉头一跳。
这怕不是个善茬哦!
瘦高个好奇的盯着她,“小大夫,有人来闹,你咋还笑了?”
深夜。
任城武装部。
宣传主任哈欠连天的跟在王云生身后走进办公室,“我说部长,啥火烧眉毛的事非得现在说,明儿个不行吗?”
“对不起,主任叔叔,我现在过来太冒昧了。”
杨安饴一脸歉意的对着宣传主任鞠了一躬,要不是事出紧急,她也不想选在这个时间过来。
宣传主任拍哈欠的手一顿,赶紧闭上嘴巴眨了眨眼,眨出眼中的泪意。
“安安?你咋来了?谁送你过来的?找我有啥事?”
杨安饴整理了一下语言,“秦叔林送我过来的,我今天来找主任叔叔是想让您帮个忙。”
“啥忙?只要你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宣传主任满口答应下来,不仅仅是看在王云生的面子上,更多的是出于对她以及她背后中医的钦佩。
杨安饴松了一口气,也不废话,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我想让您在武装部的内部报纸上帮我刊登一则消息,是关于用中医辨别并治疗狂犬病的。”
“狂犬病?你是说疯狗病能治?”
“能治。”杨安饴解释道:“早在晋朝葛洪编著的《肘后备急方》里就有详细记载,西医没办法,中医可以。”
宣传主任来了精神,“等一下,我拿个本子记下来,你详细说说。”
“好。”
杨安饴再次把狂犬病从辨别到治疗,事无巨细的全部讲了一遍,怕他怀疑古书记载的准确性,她还举了些建国前后治愈的例子。
“......就在今天白天,我收治了五个患有狂犬病的病人,病情或轻或重,对症治疗,都有改善。”
王云生递给她一杯正适合喝的热茶,“喝点热水润润喉咙。”
杨安饴接了过来,他才问道:“我好像听说有些地方在进行打狗运动了,大家是不是不知道中医能治狂犬病?”
“是的。”
杨安饴喝了两口水,“近代中医从1879年开始经历了四次废止风波,再加上那年的焚书运动,中医古籍被毁无数,有些传承几近断绝。”
“虽然这几年中医被正名,但质疑中医的依旧不少,再加上信息流通不畅,各地区之间有信息差,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狂犬病能治。”
宣传主任长长的“哦”了一声,“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