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满仓笑的一脸骄傲,“是杨光和杨昭两兄弟,包括这屋里的机子,都是他们攒起来的。”
刘队长皱了皱眉,这两个人他有些印象,前两年高中毕业后一个进了县电影公司,一个进了市机械厂。
想到这,他心里有点酸。
谁不知道这几年厂子里根本不对外招工,能进去都是顶的别人的名额。
“杨队长,咱商量个事呗?”
杨保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屁股,眼看要烫到手了才不舍的丢了。
“有话快说。”
“你告诉我是谁帮你找的工作,我们大队今年交完棉花剩下的那些全部卖给你们,怎么样?”
刘队长自认为自己提了个诱人的条件,石羊大队的纱布厂进展这么慢,不就是因为原料少吗?
杨保山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你可别后悔。”
“不能够!”
刘队长眼睛亮了起来,“快说,到底是谁?”
“我妹妹,杨安饴。”
杨保山笑着吐出一个名字,不出意外的看到刘队长变了脸色。
“你......你这不是糊弄人吗?”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谁糊弄你谁是孙子。”
“......”
刘队长的脸色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咽,咽不下,吐又吐不出来。
外面突然传来哄堂大笑,刘队长的脸更黑了。
杨满仓一脸促狭的靠过来,“刘队长的脸色咋这么难看,别是生病了?”
刘队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的甩袖离开。
杨保山和杨满仓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止住了笑,走到了后窗户那。
一片漆黑之中,连纱布厂的影子都看不到。
“六叔,咱这纱布厂咋起不来呀?”
“急啥?”杨保山眼中闪过精光,“就快了。”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纱布厂休息的日子比干活的日子多,根本挣不了几个钱。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三分之二的石羊大队的社员都学会了操作机器,无论是纺纱机还是织布机。
大家空下来的时候,就开机子练习,现在已经能游刃有余的照看机器了。
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棉花的问题一解决,纱布厂的事业就能如旱地拔葱般直冲云霄。
十点,电影结束。
大家意犹未尽的散去,嘴里哼唱着电影里的台词。
第二天。
杨安饴正准备去卫生院上班,邮局的信就送到了门口。
看到自己的名字,她站在门口就把信撕开了。
十分钟后,她把自行车推回院子,拿着信到徐存义的院子找到了正在打拳的杨老七。
“大大,燕京来信了。”
杨老七收了动作,走到杨安饴身边,“信上写了啥?”
“路叔叔邀请咱们去燕京参观军演,还说有大惊喜。”
“军演?”
杨老七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
“没错,路叔叔在信上说邀请了大量的退伍老兵过去,要给大家个惊喜。”
想到前两天的新闻,杨安饴似乎猜到了这次军演的目的。
杨老七一听这话来精神了,“那咱准备准备快过去吧,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我去跟卫生院请假,咱们下午就出发。”
杨老七正准备走,邮递员也给徐存义送来了燕京的邀请信,这下,他们又能做个伴了。
午饭过后。
杨老七、王香菊、杨安饴和徐存义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杨保民带着佀丽丽从市里回来,直奔大队部。
两人进去不久,杨保山就着急忙慌的从大队部里出来了。
“在哪呢?棉花在哪呢?”
杨保民指了指自己开来的解放车,“这一车斗都是!”
杨保山兴奋的绕到车后门那,看上里面堆得满满的棉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见他这么高兴,佀丽丽又扔出一枚炸弹。
“我已经试验出了高产量少虫害的棉花套种模式,同样的地,产量能翻三番。”
“你说真的?”杨保山紧张的又问了一遍。
佀丽丽笑着点点头,“这一批棉花就是用棒子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