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后,回暖的天气又降了温。
就在杨安饴准备买火车票回家时,遇到了来燕京开会的魏祥森。
两人一交谈,她才知道这次会议是中医协会召开的,她也在被邀请之列,只能暂时先留下来。
因为最近全国各地来燕京的人特别多,招待所都住满了,她干脆把人带回了家。
“来来来,喝口热乎的二锅头暖暖。”
杨老七热情的拿出了烫好的酒,就着一碟花生米,就要喝一场。
魏祥森推辞不掉,只能接过酒杯一口喝干净,火辣辣的感觉烧的他灵台都清明了,不停地眨着眼。
“哇......”
“哈哈哈......”
杨老七笑着摇摇头,“小魏,你这酒量不行啊。”
魏祥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怎么喝酒的。”
从前,他是重症监护室的主任医师,随时都要待命,即使是在放假的时候都不会喝酒。
每年也就过年那两天才会喝一点点。
而且喝酒伤身,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喝多。
杨老七夹了一筷子花生米放进嘴里,“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我教你。”
两人你来我往的,很快就把一壶酒喝光了。
杨老七像个没事人似的,筷子还能精准的夹住花生米,魏祥森却已经开始摇晃了。
杨安饴无奈的摇摇头,“大大,别喝了。”
“好好好,闺女说不喝咱就不喝,我这就收拾了。”
杨老七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自己祸害的桌子,等他再回来时,杨安饴已经端上来了两碗醒酒汤。
喝了汤,杨老七扶魏祥森去歇着。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杨安饴按住了想要起身的王香菊,自己走了出去。
“谁啊?”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杨安饴愣了愣,“十六堂哥?”
“安安快开门。”
杨安饴眼中一喜,急忙打开大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杨保青是谁。
“十六堂哥,你怎么在这?”
杨保青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是来汇报工作的,七叔七婶呢?”
“在家呢,快进来吧!”
杨保青抬脚跨了进去,打量着里面的布局,眼中闪过一抹惊叹。
“这院子看着真不错,比忍冬家的还要大一点。”
“十六堂哥,你今晚有地方住吗?”
“有,住部队。”
杨保青边说边往里走。
王香菊站在门口笑道:“我就说这声音听着熟悉,还真是小十六,冷不冷啊?快进来快进来!”
“七婶。”
杨保青笑着走了进去,一股暖意迎面扑来,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这里烧了地龙吗?”
“是啊,你路叔给安排的,现在倒是正好,要不然这天能冻死个人。”
王香菊走进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快喝点热乎的暖暖。”
“谢谢七婶,我自己来就成,您别忙活了。”
杨保青赶忙接过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屋里的桌椅竟然还好好的,真好啊。”
杨安饴微微一笑,“当初假林主任霸占了这里的房子后把家具都藏起来了,路叔叔就从假林主任充公的那些东西里扒拉了一套送给我。”
那时候正值破四旧破的厉害,整套整套的家具送往废品站和家具厂,她这一套算是那里面最好的了。
杨保青扬了扬眉,“对了,忍冬这次也来了,明天你要是见到她,记得把她带回来,我明天下午再来。”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没问题。”
第二天。
中医部的会议在华夏中医研究院举行。
与会的多是目前在各大、小医院任职的中医,以及西转中,半路出家的医生。
杨安饴粗略的扫了一眼,不仅师父没来,朱老等人也不见踪影,不由的叹了口气。
“......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关于中医药的发展方向,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主持会议的中医部郑主任发话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说话。
郑主任扫了全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杨安饴身上。
“杨安饴同志?”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