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市医院,你为啥不去?”
“市医院咋了?我为啥要去?”杨安饴同样瞪圆了眼睛,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于老:“......”
“我还是喜欢待在红旗公社,这里更需要我。”
“你喜欢就行,不用管别人怎么想。”
李大夫在这方面完全支持自己的宝贝徒弟,农村的确不如城市待遇好,但同样的,农村也没那么多糟心事。
而且红旗公社这两年发展势头猛,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以后指不定谁的待遇更好呢。
于老无语的看向李大夫,“你就惯着她吧。”
李大夫“哼”了一声,“我乐意,关你屁事。”
“你......”于老气的牙痒痒,这老李太过分了。
李大夫没理他,“梧老来信了,华夏中医药大学招生前要开会讨论最终的教学模式,正好你的考核结束了,跟我一块去吧。”
“好啊,啥时候走?在哪开会?我这就去跟院长请假。”
杨安饴说着就要走,被李大夫一把拉住了。
“你慢点,得等明天才走呢,今天下午再请假也不晚。”
于老忍不住笑了,“要是县医院被革职查办的那位知道安安连市医院都不想去,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为了还不确定的事给安安使绊子?”
李大夫冷冷一笑,“后悔也晚了。”
......
从中药厂回来后,杨安饴就跟院长请了假,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有有个人坐在那。
护士长快步走进来,“小杨大夫,这是我弟媳妇,你能帮着看看吗?”
“她怎么了?”
杨安饴在座位上坐下,看着面前这人红肿的双眼微微皱眉,“你哭了?”
护士长愁的不行,小心的转身关上了门,“小杨大夫,不管您能不能看,能答应我别告诉别人吗?”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杨安饴更疑惑了,“为病人保密是应该的,你放心,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那我跟您说。”
护士长看了她弟媳妇一眼,“我弟媳妇叫小枣,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动不动就哭,控制不住的打哈欠,伸懒腰。”
“明明没干什么活,但每天都累的不得了,我婆婆说......”
说到这,她又放轻了声音,凑到杨安饴的耳朵跟前,“我婆婆说她是被脏东西上身了,偷偷带她找了神老嫲子,但一点用都没有。”
杨安饴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伸手把个脉吧。”
小枣配合着伸出手,“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
说话时,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随时要落泪的模样。
杨安饴安抚的笑了笑,“别怕,我看你的脸色还有的活呢,这就是小毛病,等我给你把把脉,开几副药吃一吃就好了。”
“真的吗?”
小枣破涕为笑,突然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上去蔫蔫的。
杨安饴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凝神摸上了她的脉。
左手摸完摸右手,两边都摸了一会后,眼中闪过了然,看来她猜对了。
“怎么样,小杨大夫?”
“能治,不是啥大问题。”
杨安饴说完,在接诊记录上写下小枣的症状。
数欠伸,脉象涩弱,脏躁,悲伤欲哭。
“之前是不是生过一场气,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小枣点点头,“和这有关系吗?”
“气大伤肝,女同志的病,有很多都是从肝上出的问题。”
杨安饴边说边写,“肝属木,木郁生风,妄肆疏泄,就会伤耗肺脏津液。”
“肺属阴金,金气本燥,从湿土化气,又因为金气是主降的,金气发现,志悲声哭,根本控制不住,所以这病经常被误认为是......那啥作怪。”
“至于打呵欠伸懒腰,是因为她中气虚。”
听她这么一解释,虽然还不太懂,但护士长和小枣听明白了一件事。
“小杨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弟媳妇是生病了,不是那啥,对吧?”
“当然了,她这种情况并不太严重,我给你先开三副药喝着,很快就能好。”
杨安饴写完病案,接着又开方,甘麦大枣汤,一副药里只有名字上的三味药,炙甘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