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心中一怔,执念不消的后果这么严重吗?
那前世......
猜到她在想什么,金童出言解释:“我猜他们的执念应该不是一句道歉,而是看到华夏有本事让小日子道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安饴愣了愣,默默地在心里复述了一遍,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这功德不应该算在我身上吧?”
金童摇摇头,“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不值一提,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些人绝不会认错。”
“更何况,归到你身上的这些功德,只是很少一部分,大头都作为养分滋养这片土地去了。”
杨安饴心里这才踏实了,但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胸膛里也是一副酸胀的感觉。
金童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好事,这一世太苦,下一世他们也该享福了。”
杨安饴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既然你完全恢复了,那是不是......”要走了?
金童读懂了她没有问出口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
他应该是盼望着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故乡的,但不知为何,真到了这一刻,他心中反而生出许多不舍。
但他心里清楚,即便再不舍,他也不能继续留在这了。
“没错,我把你的意识唤回来,就是想问你,你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我......”
杨安饴张了张嘴,心中一片茫然。
金童知道她还没准备好,所以也不强求立刻知道答案。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三天后我和阿姐就要走了。”
杨安饴眨了眨眼,只记住了“阿姐”两个字,“你还有阿姐呢?”
“当然了,我阿姐可疼我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
提到最爱的阿姐,金童眼底的成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孺慕之情。
“阿姐本来立刻带我走的,但是......”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捂住了嘴巴,小心的观察了一下杨安饴的表情。
见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样,这才放心了。
“总之,阿姐说了,三天后再走。”
杨安饴点点头,“我会好好想想该许什么愿望的,你保证,不论什么愿望,你都能帮我实现?”
金童一脸严肃的举手,“我保证。”
下一秒,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就算我不行,那不还有我阿姐吗?”
“所以,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想想该怎么利用这个愿望。”
杨安饴眼睛闪了闪。
......
解放军医院。
杨保青接到消息后火速赶了过来,隔着窗户看到杨安饴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心一揪一揪的疼。
“这到底是咋回事?”
“安安平时连发烧都很少,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兰正宇一脸自责的摇摇头,“原因暂时还没查出来。”
杨安饴是吃了松鼠鱼后才昏倒的,他让人去化验了,并没有检查出来有毒。
中医、西医都来了,可还是查不出原因。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杨保青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安安的后福在哪呢?
正当他心里无法控制的生出怨怼时,杨安饴慢慢睁开了眼睛。
洁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从视觉和嗅觉上提醒着她,现在在医院。
“醒了醒了,人醒了!”
......
张韩收回把脉的手,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安安,你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真没有。”杨安饴认真的说,“你不信我的话,难道还不信自己的医术吗?”
“要是连我有没有事都诊不出来,梧老该罚你蹲马步了吧?”
听她这么说,张韩忍不住摇了摇头,“那你要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记得告诉我。”
“我记住了。”
杨安饴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去,在门口跟杨保青窃窃私语,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她醒的还算及时,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门口。
杨保青葱张韩那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