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看了杨满仓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杨满仓心领神会的把人拽起来,“赌博的事解决了,现在咱们来谈谈打媳妇的事。”
田大农一脸抗拒,“我自己的媳妇,想打就打,碍着你们啥事了?”
“放狗屁!”
杨满仓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他脸上,“人家是嫁给你,又不是卖给你,还想打就打?”
他被气笑了,“你以为你是戏本子里地主家的少爷吗?”
田大农挣扎着想还手,手还没碰到杨满仓,就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勒住了脖子。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跟我打。”
杨卫东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满仓,你一边待着去,这里交给我了。”
“得,您来。”
杨满仓不爽的又捶了他一拳,这才把空间留给了杨卫东。
另一边,杨安饴把审出来的结果告诉了杨保山。
“赌博这种事既然发生了,那就不能指望没人发现,找到窝点一网打尽,也算是将功赎罪。”
“要是等着被人举报,不光姓田的遭殃,你身为大队长也得受牵连。”
杨保山一脸沉重的点点头。
幸好昨天把杏花救回来了,不然因为赌博闹出人命的事传出去,石羊大队近些年打造的好名声就将毁于一旦。
不仅如此,纱布厂扩大规模的事也将成为泡影。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他就恨不得把田大农拉过来打一顿。
杨安饴安慰的拍拍他的手,“别气了,事情这不是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吗?”
杨保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去杏花那看看。”
......
晌午。
后山某山洞。
杨卫东带着民兵队隐藏在周围的大树上,亲眼看着六个男人走了进去,转头看向田大农。
“都在这了吗?”
田大农的脸高高肿起,含糊不清的说:“还有人没来,但是大家也不是每天都来。”
“组局的进去了没?”
“进去了。”
听到这个答案,杨卫东左右看了看,挥手间,大家从树上跳了下来。
一场抓捕行动就此展开。
十分钟后。
所有的人都被民兵队逮住,押着往山下走。
与此同时,肖宽带着县里新派下来的公安特派员来到石羊大队。
得到消息后,杨保山和杨满仓出来迎接。
肖宽扫了两人一眼,“杨队长,听说昨天你们大队有人上吊了,咋回事?”
杨保山心里咯噔一声,“肖主任,您是打哪听来的消息?”
“都这时候了,你还管我从哪听到的干啥?我就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吧?”
“有。”杨保山脸上闪过尴尬。
肖宽眼中闪过失望,闭了闭眼睛,“带我们去看看吧。”
杨保山领着两人来到卫生室。
公安特派员不解的问:“死者停在这里吗?”
杨保山愣了愣,“死者?没有死者啊。”
“没有?”
公安特派员皱了皱眉,“你这人怎么还不承认,刚还不是说有人上吊了吗?”
“是上吊了,但是又被救回来了。”
杨保山把昨天杨安饴把人救回来的事告诉了两人,话音刚落,杨双双从卫生室里走出来。
“大队长,肖主任。”
杨保山:“杏花在里面吗?”
“在呢,安安说人要静养,不能受累,所以还在床上躺着呢。
杨保山看了肖宽两人一眼,然后转过头说:“这是县城来的公安特派员,现在方便进去看看吗?”
杨双双微微一怔,“特派员好。”
“你好,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杨双双迟疑了一秒,还没说话,杏花的声音就从里间传了出来。
“双双,让大家进来吧。”
杨双双脸色一松,“跟我来吧。”
内室里,杏花半躺在床上,神情恹恹的。
鬼门关走上一遭,她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实在是笑不出来。
肖宽和公安特派员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勒痕,眼睛暗了暗。
“杨队长,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想和杏花同志单独聊聊。”
杨保山脸上的表情快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