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在这?”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路大志才说话了,“合县那边给石羊大队打完电话,就一直在努力求救,电话打到了特别行动小组,我们立刻把人接了过来。”
“你们也不过是前后脚落的地。”
杨安饴紧紧盯着他,总觉得他并没有把话说全。
飞机门打开时,那股情绪有多么强烈,别人可能没感觉,但是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近乎绝望的恐惧,说句不好听的话,杨保民在路大志心里还没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路大志避开了她的眼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反应让杨安饴心里的疑惑更甚了,只能看向梧老,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梧老没有对上她的目光,三人一起进入了病房。
杨保民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两条腿裸露在外面,透着一种诡异的白,表皮皱巴巴的,看着有点渗人。
李大夫走到床边开始搭脉,瞳孔瞬间放大。
“这情况,有点棘手......”
杨安饴无声的走了过去,抓住杨保民的另一只手。
寒气淤堵,塞断经脉,下半身已经没知觉了。
“棘手,那就是还有救是吗?”
李大夫不忍心打击徒弟,“可以试试。”
“那就试。”
杨安饴沉声说道,“我在这守着他。”
梧老和李大夫对视一眼,“咱们一起组个方子,然后看谁的比较合适。”
李大夫点点头,由于在路上做了充足的准备,经方挥手就来。
梧老看了看他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决定两边中和一下。
第三个方子出来后,立刻就有人去准备抓药熬药了。
“安安,你在这守着,我和小李暂时离开一下。”
杨安饴颔首,看着两人离去,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转过身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
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她心中暗下决心。
她向病床走了两步,正准备先取一滴甘露出来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解放车在秦长宇的指挥下一路开往郊区。
李大夫看着两侧的风景,眼睛深了深,这条路......
十分钟后,解放车停了下来,杨卫东盯着面前的空军基地,眼里直冒光。
秦长宇从车上下来,“安安,你跟我一起进去,先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会。”
杨安饴点点头,利落的从车上跳下来,和秦长宇一起走进了空军基地。
来到这里,她已经能猜到秦长宇想出的办法是什么了,如果真能行的话,那杨保民的生命安全就又多了一分保障。
想到这,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因为事态紧急,秦长宇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请专机护送杨安饴和李大夫赶往合县。
听到这个要求,空军基地的周指挥眼睛抽了抽,“秦老,您最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秦长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你才吃错药了,别以为我听不懂。”
周指挥摸了摸鼻子,“要是没吃错药,那您大白天的咋还说起梦话来了?”
秦长宇抿了抿嘴,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他强调了一遍,“......杨保民可是红军家属,还是被国家选中支援西北建设的,现在在外面面临生命危险,你们好意思推辞吗?”
周指挥苦着一张脸,“秦老,您别冲着我吼啊,我倒是想帮忙,但是专机护送......”
“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啊。”
杨安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这可不是一般的飞机,空军基地的飞机出动,要么战斗,要么演习。
“周指挥,请问谁能做主?”
周指挥沉吟一声,“至少三位高级指挥同意,但是很不凑巧,今天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余的都去参加演习了。”
秦长宇皱了皱眉,“这段时间演习是不是频繁了点?”
“这也是上面的命令。”
杨安饴强压下心底升起的无措感,咬了咬嘴唇,镇定下来。
“请问,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周指挥挑了挑眉,“当然可以。”
“谢谢。”
事到如今,杨安饴也只能给路大志打电话了,但愿这个时间老首长不在忙。
十分钟后。
燕京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