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动了。
杨保民一脸通红的摆手,“我真没有嫌少的意思,我只是......”
“这里面可是一万块,你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的钱,还是收下吧。”
孔玉兰从孔凡津手里拿过信封,粗鲁的塞进了杨保民的衣兜里。
杨保民皱起眉头,好脾气的人难得心里生出几分怒气。
孔凡津瞪了女儿一眼,“你怎么说话呢?”
孔玉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一万块就是不少啊。”
“原来,你的一条命就值一万块啊,还真是......贱。”
杨安饴冷笑一声,抽出杨保民兜里的钱,然后又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沓大团结。
“你们的钱还给你们,我这里也有一万,买你一条命够不够?”
说完,她把信封朝着孔玉兰轻飘飘的丢了过去。
厚实的信封扔在孔玉兰身上,虽然不疼,但是比打在她脸上还要让她难堪。
“杨安饴,你这话什么意思?”孔玉兰怒气冲冲的瞪圆了眼睛。
“字面上的意思。”
杨安饴冷下脸来,“我二哥救了你,到现在你一句最基本的谢谢和对不起都没有就算了,送点钱还阴阳怪气的,我们该你的啊?”
孔玉兰的脸一时间红了又白,白了又黑,自己把自己气哭了。
“爸,你看他们!”
孔凡津的脸色变了变,“小姑娘真是牙尖嘴利,可惜耳朵不好使,我和我儿子的道谢和道歉,竟然没听到。”
这话虽然是对着杨安饴说的,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李大夫。
就在他以为李大夫会站出来说些什么时,李大夫拉住孔主任的手就往外走。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孔主任面色复杂的看了孔凡津一眼,“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先出去了。”
孔凡津怔了怔,不由得冷下脸来。
“小姑娘,我是诚心诚意带孩子来道歉并表达谢意的,你用不着这副态度吧?”
“你要是真嫌钱少,咱还可以再商量。”
李大夫别过脸去,全当没看到。
“姓孔的不是说只要杨保民恢复正常,他就把脑袋摘下来给我们当球踢吗?怎么现在不见人影了?”
病房内的众位医生听了,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不是跪下磕头,而是把头摘下来当球吗?
孔医生也太自负了,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院长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孔明心,脸上还得赔着笑,“这都是气话,怎么能当真呢?”
李大夫嗤笑一声,“你用不着给他找借口,一个敢做不敢当,连露个面道歉的勇气都没有的怂货,就算他敢把头割下来,我还怕脏了我的脚呢。”
这话不可谓不扎心,但偏偏院长无法反驳。
仔细品味过这句话,他才猛然间明悟,或许杨家人并不想要孔明心的命,而是想要一个郑重的道歉。
明白过来后,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怪不得这两个人这么生气,竟然到现在连句道歉都没有。
这叫什么事啊?
“那个,孔医生......”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院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孔主任带着孔明心和孔玉兰站在门口,三人身旁还站着一位体型高大的男人。
从模样上看,和孔主任有几分相似。
“院长,我带人来赔礼道歉了。”
院长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他身后高大的身影,眼睛闪了闪。
“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眼底闪过一抹不舍,热闹才开场,怎么就要让他们散了呢?
“散了散了,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院长哪里不懂他们的心情,但是有些热闹能看,有些却不能看。
大家没办法,只能慢慢散开了。
渐渐地,房间里只剩下杨安饴、杨保民、李大夫和孔主任一行人。
孔主任试着缓和气氛,“李大夫、安安、保民同志,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大哥孔凡津。”
“大哥,这就是为了救玉兰陷入危险的杨保民同志,这两位是李大夫和杨安饴。”
孔凡津主动伸出手,“你们好,我是孔玉兰和孔明心的父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