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袋,“钱同志说,说什么来着?”
姚部长忍俊不禁的低下头,两肩微微抖动,他咋不知道梧老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差了?
钱同志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来。
“还是我来说吧。”
梧老点点头,“那你自己说吧。”
钱同志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看向杨安饴,“我希望你能出面解除红旗公社和云贵川等地签订的供药合同。”
“不要。”
杨安饴一口回绝,噎得钱同志差点没反应过来。
“杨安饴同志,我希望你能搞明白一点,你们的合同已经严重影响到国家的中草药出口问题了,由此造成的损失,你来负责吗?”
“损失?”
杨安饴冷笑一声,“我们买药都是按市场价来的,不是从药农手里抢的,谁损失了?”
“再说了,全国的药材那么多,干啥非得盯着我们手里的那一点。”
钱同志被她的态度气到了,“你别装傻,你们手里的那些药质量最好,其余的根本比不上。”
“原来你还知道呢?”
杨安饴讥讽一笑,“每年你们都组织大伙把最好的药材卖到国外去,留给咱们的都是一般品质的,难道外国人的身体就比咱们的金贵吗?”
“我可从没说过这话。”
钱同志矢口否认,“最好的药当然要卖最贵的价格,这一笔笔的都关乎着国家的外汇收入,国内用一般的药也能治病,根本没必要用这么好的。”
“滚你奶奶个腿的,你懂个屁!”
一直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梧老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地砸在地上。
姚部长吓了一跳,回过神后赶紧蹿过来一下下捋着梧老的胸口,“梧老,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
“钱同志,还不快给梧老道歉!”
钱同志的脸难看极了,嘴巴紧紧的闭在一起。
明明是他被骂了,怎么他还成道歉的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姚部长的脸色也不好看了,“钱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
梧老盯着杨安饴的眼睛,“中医药专利申请下来,不能加重患者的负担。”
“那是当然,申请专利我想以中医药协会的名义,而不是个人的名义。”
杨安饴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他们只是整理前人留下的遗产,继承的同时保护好,不让外人偷了去,更不会以此作为牟利的手段。
专利保护的是知识产权,但是收不收费,完全取决于专利持有者的态度。
以中医药协会的名义进行,不仅仅是对中医药和患者的保护,还是规范中医行业的一大法宝。
梧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明天我会给华夏中西药大学教务处打个电话,让那里的同志们帮你们准备资料,争取一次就过。”
杨安饴和魏祥森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起来。
梧老站起身,“行了,我也不留你了,传安,帮我送客。”
听到声音,一直等在门口的吴传安走了进来,笑着请走了魏祥森。
见梧老面露疲惫,杨安饴压下了心里的话,准备明天再说。
一夜无梦。
次日。
杨安饴跟着梧老去仁慈大药房坐诊,这里是中医药协会承办的大药房,属于国营药房,归中医部统一管理。
来看病的人很多,但真正有大毛病的很少。
一天下来,看的最多的就是由秋燥产生的呼吸道感染的毛病。
这在中医里叫做被秋燥所伤。
秋燥又分凉燥和温燥,不同的原因对应的用药也不同。
深秋时,天气凉的很,凉燥和寒邪紧密结合,最容易造成关节屈伸不利。
杨安饴边看边学,时不时回答几句梧老的问题,再经过梧老点拨几句,理解就更透彻了。
连续几天下来,她已经能做到不用梧老问,就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吴传安见杨安饴表现的越来越好,替她高兴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有她在这守着,他总算可以放心回一趟老家了。
正准备跟梧老请假回家时,中医部和对外经贸部的同志竟然找来了,点名要找杨安饴。
梧老眼睛深了深,“传安,给两位同志上茶。”
吴传安点点头,转身离开后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