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等的时间不算长,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洪泽凡带着一个警员来了,警员的手里拿着提审需要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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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泽凡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总算搞好了,让小张带你们去提审吧。”
“没事,不着急,弄好了就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林子君话说不着急,实际上心里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洪泽凡还算不错,安排了一辆警车送四人去市看守所,不然的话,还得打车。
邱一航关押在三阳市第一看守所,若干年后的模范看守所,全国各地有不少看守所都来学习过。
警员小张递交了提审手续之后,便带着林子君等三人进了审讯室。
随着一阵脚镣划过水泥地面的声音响起,审讯室的后门开了,监管人员带着邱一航进来了。
邱一航的模样令林子君感到很揪心,他的头发有点乱,完全没有梳理过的样子,这得多颓废才能连最基本的梳头都不顾了啊!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连扫视众人的兴趣都没有,完全一付行尸走肉的模样,机械地坐到审讯椅上,任由监管人员拿起他的胳膊,锁住手腕,然后锁住脚踝。
囚服一般是根据嫌疑人的身材发放的,虽然通常有些偏大。
邱一航的囚服也太大了些,林子君有理由相信,他在这短短的十天内,瘦了很多,导致他这个身高的囚服对他来说太肥了。
看着邱一航没有焦距的瞳孔,林子君感觉到,他已经绝望了,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小张冲着邱一航说道:“问你什么要老实说,不要胡说八道!”
林子君听着这口气,觉得有些厌烦,便对他说:“你回避一下。”然后给王皇使了个眼色。
王皇伸出手往外一指,说道:“请你到外面等候。”他的脸本来就稍有些冷男的味道,此时再一板脸,加上不带感情的声音,更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小张稍微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便在王皇的催促下出去了。
王皇也跟了出去,防止小张偷听。
林子君满怀同情地看着邱一航,说道:“我叫林子君,来自警察总署刑侦局,是专程为了你的案子而来。”
邱一航听了林子君的自我介绍,顿时激动起来,眼神里有了光亮,却依然强行控制着情绪,轻声问了一句:“警察总署刑侦局?为我的案子来的?”
林子君很肯定地点点头,同时,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这是我的证件,刑侦局信息化建设处副处长,这两个是我处里的同事,陈伟霆、王皇。”
邱一航看了看林子君的证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握紧了拳头。
林子君没有说话,任由他把心里的委屈发泄了出来。
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邱一航止住了泪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林子君说道:“你也是老警察了,知道应该说什么,说重点。”
邱一航基本上没有考虑,脱口就说道:“我有不在场的证明,我的妻子是五月七号遇害的,五月七号一整天我都没有时间,上午和下午我带所里警员小时、小王去检查警务室建设,准备迎接市警署检查验收,中午在曹庄社区吃的饭,晚上在所里吃的饭,吃完晚饭后我就在办公室写汇报材料。
凌晨一点多有一辆拉小鸡的货车翻了,我带所里全体人员去维持现场秩序,只留了做饭的李师傅在值班室听电话。
一直到早上七点钟,儿子打电话来说他妈妈不在家,没人送他上学,我才知道妻子一夜未归,让我嫂子送儿子去上学。
我觉得不大对劲,因为我妻子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然后我就到她单位去问,她没有出差,也没有人见到她。她妈家和她闺蜜家我都去过,都说没见到她。
中午我接了儿子回家,吃完饭再送他去上学,正准备出去找我妻子,署长程家阳打我电话让我去局里开会。
我一到会议室,就被刑警大队的人带去办公室问话,问我前一天的行踪。我也是警察,自然知道是有什么案子把我列为嫌疑人了,就如实说清楚了自己一天的活动。
办案警员说我不老实,让我如实交待。连续审了我三天,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第四天他们就陪我一起去所里上班,变相拘禁我,同时又安排人来对我进行测谎,问到我是否杀了我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多次测谎,他们认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