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玉着急地在云婆婆坐坛施法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云婆婆和两个怪人下到地窖中已经多时,怎么还不见上来。
平玉嫁给秦惠之后,便一心一意操持这个家。秦惠回元一观之后,家里大小的事也基本都是平玉在操劳。她爹平大叔也会时常过来探望,彼此就住隔壁,互相照应,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可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家里发生什么难以应对的事,有时也会慌乱。
那两个怪人是今天上午忽然来访的。按理说榕树村入口有他爹带着村民在巡守,外面人一般是进不来。可是这两个怪人好像一下就出现在院长里,也不知道他们是翻墙还是挖隧道进来的。
忽然而至的不速之客,让平玉想起之前钟离飞蟒提着一把大刀把几间茅屋夷平的事。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云婆婆见到这两个怪人却没有惊慌,还跟自己说是故友。也许是云婆婆不想让自己担忧。平玉心里这样想着。
云婆婆带那老者在屋里谈了很久,那黑袍人却没有进去,就在院子里坐着。看他一副黑漆漆的装扮,令人有些望而生畏。
平玉最近感到有些不适,时不时有呕吐恶心的感觉。见到这个黑袍人,让她这种感觉更加加重。也许是惊惧让自己反应过度吧。
之后云婆婆和那老者从房间出来,又进了云婆婆平时坐坛的房间。那黑袍人不久也跟了进去。
平玉心想莫非这两人是来找奶奶占卜算命?很是好奇的她借着送饭送水的名义悄悄来到了这房间的门口。
从门缝里向里面张望,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平玉当时就明白了,他们进了地窖!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他们还没有出来,这让平玉更加担心,她忧心忡忡的走进房间,来到地窖入口处,可是她不敢下去。
于是只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云婆婆遇到危险,她就拼死拖住那两个怪人,然后让爹爹去元一观给秦惠报信。想到此处,她又隐约感到一股恶心呕吐,却只是干呕了两下,没有呕吐出来。
正在胡思乱想,平玉看到云婆婆从地窖里出来了。
“奶奶!”,平玉迎了上去,她现在是秦惠的媳妇,跟随秦惠叫云婆婆做奶奶。
她担心云婆婆的安危,一直在这茅屋里等着。看到云婆婆出来了,才松了口气。
平日里只有来找婆婆占卜的善男信女,今日却来了两个有些神秘和古怪的老头。秦惠回元一观去了,自己心里没底,只是担心。
云婆婆拉住平玉的手,说道:“奶奶没事,放心!”
平玉朝那地窖入口张望着,有一个老者也从地窖里出来,却不见那黑袍客。
那老者正是一龙,只见他摆动手势,念诵咒语,顷刻间几个冰块从冰窖中弹射出来,落在茅屋之中。
平玉吓了一跳,那冰块她也曾在冰窖中见过。有一条蛇,有一只兔子,奇怪的是还有一堆白骨。
平玉不知道,那条蛇正是凌坚,当年叱咤风云的天南派掌门。那只兔子正是凌小小,凌坚的女儿。而那堆白骨,正是之前来追杀秦行云的仇家。
地窖一旦启动冰封神诀,开启了死门,地窖中的一切将冰冻直至粉碎。而这三个冰块,一龙和秦行云还不想粉碎。于是一龙暂时用功法将这几个冰块搬离地窖。
云婆婆对平玉说道:“奶奶那个朋友需要在冰窖中静修,我们先出去吧!”
说罢,就带着平玉和一龙出了茅房,来到院子中。
云婆婆又让平玉去做饭将她支开。看着着急等待的一龙,秦行云说道:“老身这就启动冰封神诀!”
一龙说道:“如果龙凌还没醒来怎么办?”
“老黑会有分寸!”,秦行云说道,
一龙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尽是无奈与焦躁。
秦行云念动咒语,一切似乎没有变化,可那地窖中却早已天翻地覆。
秦行云收起咒语,表示一切已经启动。一龙紧张地看着那茅屋,期待着什么。
良久,对一龙而言,已经近乎一生。终于,一个黑色风洞慢慢在眼前轮转开来。
老黑从那风眼中走了出来。
一龙急忙走上前,却不见龙凌的身影。
黑洞慢慢收缩,只有老黑站在院子之中。
一龙神情忽然有些落寞,怎么只有老黑走了出来?那是否说明龙凌已经被粉碎于地窖之中?
老黑知道一龙担忧,指了指身后的茅屋,说道:“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