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应声而断。
来不及顾忌断手传来的疼痛,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那颗在不停下坠的血珠。
这才注意到了,在那血珠的表面。
有一团清光将血魂笼罩,上面散发的气息正是与在不停腐蚀他左手的清光一模一样。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血珠落入血池。
其所过之处,也将血池隔断,再也无法合拢汇聚。
直至又下沉了两丈的距离方才停下,在血珠的周围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让血池之底显现出来。
丘苍鸣的瞳孔骤缩。
这汪血池是他最大的倚仗,可他与血池间的联系切断了。
而且不知为何,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他的力量确实是在慢慢变弱。
骤然抬头。
再看向那双眼睛时,终于发现,眼前的人皇之子不是在看蝼蚁,而是在看……
死人?
跑!
丘苍鸣心中虽已有怯意,可那只缓缓伸向他的左手,却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可那道身影依旧是站在岩洞口。
是他在对方的牵引下靠近。
“你的所修炼的嗜血母卷确实是比子卷高级些。”
丘苍鸣看着愈近的身影愈发的恐惧。
“他的子卷以先天一炁为源,为了承载最为精纯的灵气,必须要先成为没有五感的尸体,而你所修炼的母卷……”
“以三魂七魄的人魂与七魄为源!”
丘苍鸣见子受竟是能说出这两本功法的本质,目眦欲裂。
失声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
“一母一子,一生一死,你连这嗜血功法源自何处都不知晓,可真够悲哀!”
子受左手死死锁住丘苍鸣的脖颈,不再废话。
眼中粉芒闪过。
“嗜血功法是何人所给?”
丘苍鸣眼神呆滞,粉光充斥,与先前的丘二胡一般无二。
却听他说道,
“那人身穿一袭黑袍,戴鬼脸面具,我也不知他的身份。”
子受却沉吟片刻,又问道,“他将这嗜血功法给你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
就在子受以为又是一无所获时,丘苍鸣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他在我杀死同门后出现,给我嗜血功法的同时,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我这样的人对他有大用’!”
子受目光一凝。
‘这样的人’?难不成除了丘苍鸣和丘二胡这对兄弟,还有别人?
“他还说了些什么话?”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