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玄玥已经变回本体,就算她的辈分是老祖宗,脸上也难免会露出些尴尬之色。
毕竟之前她还是打着包票的确定。
但是此时出口确实说着可能!
她随即又赶忙出声为自己辩解起来,“因为他的实力对不上。”
“如果真的是失落的那个神明,以他的实力,不该只是重伤第二代的九尾灵狐,更不该只是出手破坏传承仪式。”
“老祖宗是如何判断的?”帝乙问道。
并非帝乙在质疑玄玥的话,这只是他长久以来统御人族的习惯所致。
没有真凭实据,听信一言一词,人族还不得大乱?
可很快帝乙就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的是谁,脸上讪讪一笑。
玄玥并未多想,她自然是能看出帝乙完全就是习惯性地脱口而出,继续解释道,“只有那几个神明的力量,才会跟我散发出同样的颜色。”
随即她又将目光扫向灵儿。
“小丫头,你说过,疯婆子是受到神秘生灵的气息刺激才苏醒?”
灵儿轻轻点头。
她的心中此时不免有些尴尬。
玄玥一直将自己的祖母称作疯婆子,这谁能接受得了?
这一点头,她不也在默许祖母疯婆子的称呼了吗!
能叫得这么顺口,肯定不是只在背地这么叫。
不过这都是她们那一代的纠葛,她们对彼此间都极为了解,感情必然也不是一般的深。
“祖母还说过,那个神秘生灵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她感到恶心作呕。”
“那就更不可能错了,”玄玥肯定道,“疯婆子只对两种气息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其中一个只会让疯婆子往上生扑,另一个就是会让她感到恶心的神明。”
“只是没有亲自接触到,我也猜不出来是哪一个!但就如我先前所言,不管是哪一个,他们的实力都对不上,更何况……”
“他们本应该都不存在了!”
“他们应该都死了……”
玄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轻声的呢喃。
若非帝乙和灵儿两人听力非常,根本听不清玄玥最后说的是什么。
“如果这场大劫是他们……没有了‘他’的引领,还有几成胜算?”
“女娲……当年离开灵族后,去往何方?”
“疯婆子也只留下了伏羲琴的指示,可光凭伏羲琴,我们可依旧没有胜算啊。”
玄玥双目空洞,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往何处。
帝乙和灵儿察觉到些许不对劲,连声呼喊起来。
“老祖宗……老祖宗……”
“玄玥……玄玥……玄玥……”
却见黑光闪烁两下。
咚!
嗒!
两声响起。
玄玥的身形重新出现在桌子上。
“吵死我了,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都不能,耳刮子嗡嗡的。”
就在眨眼间,玄玥的身形先后来到帝乙和灵儿的眼前,鸟翅直接抡在了帝乙的脑门上。
不过,她还是知道轻重。
帝乙境界高,敲重了也敲不坏,灵儿境界低些,又是个女孩子,只是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个脑崩。
回到桌上的玄玥,双目重新恢复光泽,看向帝乙问道,“如今的人族有多少修炼到至境以上了?”
帝乙答道,“除我以外,之前是四个!”
“巫明、贞玄都是至境初期,只是如今贞玄消失,巫明无法离开王都,还有天枢星已经不听调,最后一个失去联系。”
说到最后一个至境之人时,帝乙的目光竟是透露出一丝的哀伤。
玄玥轻叹一声。
“他能重伤至境圆满的第二代九尾灵狐,却来不及出手斩杀,他的境界就算高些,也高不到哪里去,极有可能同样受了重伤,害怕引来其他灵族,这才不得不退去。”
“至境之下就算找到他也是送死。”
“虽然不知道这个神明的力量为什么会这么弱。”
“但若只是能跟九尾灵狐打个五五开的实力,你持轩辕剑,再加上昆仑镜的空间之力封锁天地,现在还有可能在其弱小时将其斩灭。”
“我们……太过被动了。”
说到最后时,玄玥的声音中已尽是无奈。
想要将这个如今可能同样是至境圆满的神明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