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的养子,与王上一起长大的人都不敢接。
更何况是别人!
“臣……”比干迟疑了许久,终是答道,“不知!”
“比干啊……”帝乙已是第三次特地喊出了比干的名字,却听他又继续说道,“你既然不知,又怎会知受儿前途无量!”
比干瞳孔瞪大,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有额头上的冷汗在嗖嗖往外冒。
咚!
一道沉闷的重响声让守在岸边的侍卫都吓了一跳。
鲜红的血液自比干额头流出,沿着地面裂开的缝隙向外流淌着。
“臣死罪……”
比干的声音已满是惊恐。
“你犯的确实是死罪,是欺君罔上,欺上瞒下的死罪,可是……”帝乙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身体发颤的比干。
一道金光挥出。
比干便在金光的笼罩下重新站了起来,破碎的地面也重新愈合。
“你若一口咬死自己不知情,那又何罪之有?”
比干的脸上青白流转,终是咬了咬牙,垂首恭声答道,
“臣领命!”
帝乙点了点头,随即又背过身,再抬头时,皎洁清凉的月色已被乌云所掩。
“若你担心的是受儿的安危,倒是多余……”
又是数息的寂静无声。
帝乙轻叹一口气,“本王反倒是更加担心与他随行之人的安危。”
“什么?”比干忍不住惊呼道。
还不待比干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深意,却又听到王上说出了一句更加震撼的话来。
“本王只是想借这苍鸣仙门之祸知道一件事,如今的受儿……”
“会不会将事情做绝!”
帝乙也不再给比干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当即命令道,
“退下吧……”
比干犹豫片刻,方才恭声答道,“臣领命!”
就在比干转身即将离开时,帝乙又想起了什么,声音再次响起,“让闻仲一起回去吧,在苍鸣仙门之事尘埃落定前,不得再因此事进宫。”
比干又转过身,面向王上的背影,恭声道,“臣领命!”
说罢,比干穿过廊道,就向着出宫的方向走去。
这湖心园,又回到了最初的一片寂静。
看着在这平静的湖面上再次倒映出来的那一抹倩影,帝乙双目变得朦胧无神。
“汐儿,若你还在,一定会想到更好的办法,不会像我这样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