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尽忠对银子没什么概念,但自从接手了改造工程,视察了之后,他才知道银子多么重要。
他现在都心疼了。
但也只好从袖子里取出一千两银票,递给秦征……
秦征走的时候,夏比图和夏尽忠还有些舍不得,因为没聊够。
就是夏比图都感觉与秦征交流,受益匪浅。
等秦征走了,夏比图心里叹了口气。
他很想试探一下黑骑是不是五行教的土堂口黑衣,但,不敢试探啊!
夏比图看着夏尽忠,问道:“如何?”
夏尽忠崇拜道:“老师不但博学多才,还胸怀博大。单单就是聊几句,我就受益匪浅!”
夏比图满意地点点头:“尽忠,义父老了,该教的,无论对错,都教你了。义父教你的那些,未必适合你。
但,秦征不一样。他年轻,智慧,思想活跃,眼光独到,看事情总能比别人看的更远。好好跟他学,记住他的话,放下仇恨,先学做人!”
夏尽忠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义父!”
“唉!”忽然,夏比图长叹一声。
“义父,是孩儿无才,让义父失望了!”夏尽忠老脸一红,以为义父是因为他不成材而叹气。
夏比图摇摇头:“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怪你。义父是犯愁秦征的未来。”
夏尽忠纳闷:“老师大才,前途无量。”
夏比图摇头:“就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有可能不得善终。自古,伴君如伴虎,功高盖主的下场,都不好!”
夏尽忠大吃一惊:“义父是担心有朝一日,老师会和女帝反目?”
夏比图点头。
夏尽忠说道:“老师那么聪明,想必早有打算。”
夏比图:“但愿如此吧!”
忽然目光深邃地看着夏尽忠:“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夏比图心里很无奈,义父怎么知道我想问他问题,我也没表现出来啊!
“义父,关于那个人,义父与秦征,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夏比图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秦征的帮助!”
夏尽忠大惊失色,义父还真的需要秦征来对付那个人?
心里忽然一动,既然此人这么强,是不是能帮他复国呢?
夏比图忽然目光凌厉地看着夏尽忠:“你不要妄想他能帮你复国,也许哪一天,他们会找你,利诱你。记住,别答应。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在。但你若是答应了,你的复贞教真的就完了,都会成为他的炮灰。曲政卓就是前车之鉴!”
夏尽忠脸色煞白,冷汗直冒:“义父,我记住了!”
“下去吧!”夏比图端起茶水,正准备喝一口。
“大人,田家庄的里正,来结账了。”突然,门外传来管家夏阿福的声音。
夏比图手一抖,茶水洒了。
“请他进来!”夏比图放下茶碗。
夏尽忠赶紧上前擦拭,以为是阿福突然说话,惊到了义父。
只是,不至于吧?
丞相府所用的食材,都是从乡下运来的,几乎三天两头就送来一次。
那个里正(村长)每个月会来结账。
不过,有一点夏尽忠也很奇怪,就是每次结账,都是义父亲自结账,从不让别人插手。
“尽忠,你下去吧!”夏比图说道。
“是!”夏尽忠离去。
夏尽忠走出书房,迎面看到阿福领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布衣老汉走过来。
老汉身体很壮实,皮肤黝黑,脸上皱纹很深,眼睛总是笑眯眯。
手里拿着一顶草帽,边走边扇着风。
他就是田家庄的里正田千亩。
田千亩确实有千亩良田。
“侍郎大人!”田千亩跪下磕头。
“不必多礼!”夏尽忠点点头,走了。
书房。
“参见丞相大人!”田千亩跪下磕头。
夏比图微笑道:“田里政,不必拘礼,坐!”
“谢大人!”田千亩这才站起,规规矩矩坐到书案对面的太师椅上。
夏阿福倒了碗茶水给田千亩:“田里政,喝茶”
“谢谢,谢谢!”田千亩受宠若惊地站起,谦卑地双手接过。
“阿福,下去吧!”夏比图吩咐道。
“是,老爷!”夏阿福走了出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