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轻举妄动。就给了我很多准备的时间。”
此刻,一直在听着的李秋寒,已经听傻了。
愕然地看着夏末初,陛下居然还有如此深的算计?
这可不像以前的女帝。
对于女帝的算计,李秋寒和安得海以及袁世清,一点都不知道。
之前,他们研究过,因为黑骑的出现,他们怀疑秦征是五行教使者,是下来视察的。
但也只是猜测。
难道,真是真的?
李秋寒深深地看了女帝一眼,心说,陛下居然和五行教使者发生了关系,这个巧合,简直如虎添翼!
岂不是,只要秦征在,五行教日后,就必须支持皇室了。
夏末初忽然目光深邃地说道:“秦征不杀五亲王,基本在我的意料中。但,关西粮患的重灾区在清河,清河州牧齐道忠可是梁衡的妻弟。秦征可以不杀五亲王,但必杀州牧齐道忠。因为,齐道忠不死,清河粮患案,就打不开缺口。若秦征杀了齐道忠,必然会引起齐家反抗。秦征若不灭了齐家,清河粮患还是不能解决。但灭了齐家,必会激怒西境王梁衡。如此,五行教还是会出手帮秦征。”
安得海、袁世清和李秋寒,都惊愕地看着夏末初。
什么时候,女帝这么老谋深算了,这简直就算连环计啊!
就是安得海,都没想到夏末初还有更深的算计。
安得海发自内心地惊喜道:“秦征身为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发现擅离宁古塔的罪犯,即使是皇亲国戚不能杀,按律,也要押送帝都,由陛下亲自裁决。但他却擅自给放了,此乃死罪。
当然,他若是五行教使者,我们不敢治他的罪。但他为了不暴露使者身份,为了弥补,必然要将功补过。齐道忠和齐家恶行累累,秦征要是还不杀,实在是说不过去了,所以,他为了自保,必杀!陛下计成!”
夏末初微笑:“以西境王梁衡暴躁的性格,必然会亲自出面解决。那时候,秦征也许会杀梁衡,也许不会杀,毕竟那里是关西,西境军守护边关,不能乱。
无论杀与不杀,他与梁衡的梁子是结下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秦征,五行教,休想再置身事外!”
“哈哈哈……”安得海忽然放声大笑,笑得老泪纵横。
把夏末初和袁世清以及李秋寒,都吓了一跳。
“安叔,怎么了?”夏末初纳闷地问道。
安得海突然扑通跪倒,给女帝夏末初磕头,激动地说道:“陛下此番谋划,乃大智也。陛下,臣有句忠言不得不说,以前,臣还担心,若臣死了,陛下能否独当一面。是老臣多虑了。就凭陛下此番谋划,老臣就是死,也瞑目了。”
扑通!
扑通!
袁世清和李秋寒也跪了下来,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李秋寒是为女帝的成长而感到高兴。
安得海和袁世清则是有种解脱的快感。
这么多年,他们不遗余力培养和帮助夏末初,可以说是呕心沥血。
但,女人执政,总是差强人意。
女帝夏末初,不够狠。
勾心斗角,用计谋,比不得朝里朝外那些佞臣。
但,今日女帝的算计,足以说明,今天的女帝才真正配得上这个皇位。
夏末初被安得海这番话感动了,眼中晶莹,赶紧将三人扶起来。
却叹气道:“朕能有今日之算计,感悟完全来自红彤县治理办法。那里面,计谋层出不穷,令人望而生畏!”
女帝一句话,安得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袁世清心里长叹一声,秦征啊秦征,你为何这么优秀呢?
你口口声声说伴君如伴虎,你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可知,功高盖主,鸟尽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