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引路。
“山鬼,天虽然黑了,不过你可别害怕,虽然这山林里是有些虎豹豺狼,不过我和它们的关系还不赖,有我在,你尽可放心。”
陈心隐将胸脯拍得震天响。
“嘻嘻,心隐你又在吹牛,你忘了早上那只豹子了?”
山鬼打趣道。
“呃……那只豹子,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从别山刚迁来的吧?没关系,过两天我和它就认识了。”
陈心隐满有把握地说。
“嘻嘻,心隐你真有趣,我逗你的。我说了我是鬼嘛,那只豹子和狸子其实是和我一起来的。不过,你还是很英勇的。”
“山鬼,你怎么老是喜欢说自己是鬼呢?”
陈心隐在山鬼的小臂上轻轻捏了两下,又滑又腻,弹性极好,怎么会是鬼!
“你看,鬼哪能和你一样有血有肉的?别胡思乱想了。我小时候还常常幻想自己是一只老鹰呢,就连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天上飞……不过醒来时都是一身冷汗。”
陈心隐喋喋不休,甚至不惜搬出了自己当年的糗事,以此来说服山鬼,在他看来,山鬼应该是和他当年一样,喜欢幻想而已,长大了,就好了。
山鬼抿嘴微笑,温柔地看着陈心隐的后脑勺,紧跟着他的脚步走,不再说话。
深空静夜凉如水,此时无声胜有声!
回到了早上出发的那处山岗,山鬼就和陈心隐道别了,任陈心隐如何挽留,如何邀请,少女只是紧抿着嘴唇,态度坚决,半分也不让。
无奈之下,陈心隐只好也坚决地留下灯笼,自个儿就着月色往药园峰赶回去。
留下灯笼,只是为了多一个念想。
灵虚山的夜晚十分幽静,走着走着,没了身边少女的羁绊,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将瀑布中的整个经历都重新回想了一遍,那石门上的一个古老的“周”字,那白玉台上的大葫芦,梦中那个叫周的老人……在一年前,他偶然追逐一只可爱的小狐狸才寻到那座瀑布,之后闲时常常独自一人去那儿游玩,可是他从未想到瀑布水帘之后竟然还别有洞天……
在梦中喝完一葫芦的美酒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有点不同。这三年来在灵虚山各山头之间来回奔走,他的脚力倒是练得很足,可是走了山路之后还是会感觉疲惫,可是现在,他却并未有此感觉。
唉,算了,陈心隐摇摇脑袋,还是不想了,费脑筋,回去问问玄真老头子好了,毕竟他才是地头蛇,或者问问玄慧师叔,她的剑光快来快去,应该对整座灵虚山更熟悉才对……
呀!遭了!陈心隐一惊之下,再也不敢晃荡晃荡地慢慢往回走。吸一口气,一抬脚,一溜烟,绝尘而去……
他想起来了,今天尽忙着贪玩,却将去找玄慧师叔检查身体的事儿忘了个完完整整,一干二净……
陈心隐心怀忐忑地回到了药园峰上,像一个小贼似的悄悄潜回院中,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无人之后,手脚并做,迅速逃回了自己房中。
关上房门,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根木棍在黑暗中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你这摸鸡贼,竟敢来我灵虚山作案,不给你点教训瞧瞧,你就不知道我玄真道人的手段厉害。”
原来躲在陈心隐房中进行偷袭的正是玄真老道。
“啊呀,啊呀……哎呦,住手,老头子,我是心隐,不是摸鸡贼……住手,要不然我就还手了,打坏了你可别怪我……啊呦!”
猝不及防之下,还未得及还手的陈心隐很快就被放倒,此时木棍劈头盖脸不停落下,他更是全无还手之力。
“还敢胡言乱语,心隐今日去找他师叔去,晚上不回来,哼哼,小贼,谎话露馅了吧?”
“真是……我真是……你听我的声音,先……先把灯点起来,啊,哎呦……”
……
陈心隐哭丧着脸,正趴在凳子上自个儿擦着药酒,而玄真则是满脸堆笑地站在一边,地上躺着一根木棍,正是敲打陈心隐的“罪魁祸首”……之一。
“我说心隐啊,你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是摸鸡贼呢,呵,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就指着鸡厩里那几只母鸡下蛋,可不容有失。”
玄真嘿嘿笑着。
哼,陈心隐闷头坐着,也不吭声,装,接着装,好好等着小爷来报复吧。
“咦?心隐我可得问你一下,你今儿不是去找你玄慧师叔了吗?怎么没在她那儿住一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