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破绽,简直就是华而不实。如果不是自个儿的山长这么入迷,她不好放肆,她说不定早就随手夺了这两柄飞剑,再将那什么明石,明音的都扫荡出局了。
反正****也没有特别规定药园峰的童子不能参与斗法,是吧?
玄真老道坐在云灵子身旁,不时抓起一颗果子大嚼大咽,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转眼他身前的果盘就已经换过三次,引来侍剑的白眼无数。
他时不时地往山鬼这边看上一眼,再看看陈心隐,朝他一阵挤眉弄眼,可是那也只是美女给瞎子抛媚眼,人家陈心隐怒在心头,理都不肯理一下。
他只好在心中哀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场斗法进行了快有小半个时辰,两人不慌不忙地操控着飞剑,并不求分出胜负,只想着要把自己最为精擅的一面展示出来,好教所有师长得知。
逐渐地,明音的神气渐渐衰弱,额角冒出微汗,剑势也显得弱了。
一声钟响,两人同时收了飞剑,明石拱手:“师弟,承让!”
明音拱手还礼,心服口服:
“师兄剑术高强,师弟不及也。”
然后十分潇洒的一个转身,退下台去。
胜不骄,败不馁,有礼有节,这才真正是修道众人的行止。
此时,玄慧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整个人轻飘飘地飞起,轻移莲步,从空中一步一步地走到斗法台上,她的每一步落下,都会有一株青色莲花准确地出现在脚下,将她托住。
山鬼妙目中闪着光芒,惊羡地看着她,心中暗暗思忖,这是什么道法,看着好漂亮啊,倒是真很适合我嘛。
玄慧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环视着台下众人,清冷地说道:
“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好好思考。”
玄慧在灵虚山中向来都以冷艳而著称,最看不得弟子偷懒耍滑,不思进取。她手中掌着灵虚山的整个医药,这底下的弟子们,谁人敢说没有吃过她的亏,挨过她的罚?
说起来,这玄慧脾气也大,一旦发怒,就是连她的师尊云灵子的面子,也是不一定给卖的。所以要说这山上谁最有威严,那玄慧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当然,大家都知道,玄慧固然严厉,却是在为大家好,所以自然也就是又敬又畏的了。
现在玄慧发话,众弟子无人敢稍作怠慢,齐声道了声是,就分别回顾起来。
玄慧点点头,很满意地回到了坐席上。
倒是陈心隐,平日从未见过玄慧师叔这么严厉的一面,觉得很是新鲜。在他看来,师叔平日对他向来都是温言软语,照顾有加的。
前三年,为了他的伤势,她简直就是操碎了心,费了无数心血,尝试了多少偏方,还时常整日整夜地为他研究丹药,他自然一时难以将现在这个冷艳的美师叔和往日那个如母亲般温暖的形象联系起来。
不过,陈心隐这边想着想着,思绪不由得就跑得开了,他又想到了玄真老道和玄慧师叔之间有点说不清,又不得不说的……哎呀,赶紧打住!玄真老头儿还好说,这是对玄慧师叔的不敬,不能再想下去了……
陈心隐回过神来,感觉有些心虚,急忙庄严了神情,端正了心态,偷眼一瞧师叔,发现并无任何异状,也就安下心来,继续观看着台下的比试。
当然,现场当中,谁也没有发现陈心隐的这番异常状态,除了一人,这人就是时刻侍立在他身旁,手捧无名玉琴的山鬼。
这山鬼眼界颇高,在发现台下飞剑无趣之后,她就自然而然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家山长的身上,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次皱眉,一次傻乐,还有他被微风吹起的衣角。此时突然看到他的表情时而疑惑,时而纠结,时而明悟,最后面色竟然还红了半截……
山鬼有些担忧,可别是昨夜演法,导致了睡眠不足,更加上在这高山上风冷,未曾加衣,不慎得了风寒可是不妙。
她凑近陈心隐的耳朵,轻声问道:
“山长,山鬼看你的脸色可不太好,莫不是劳累过度,染了风寒?”
“啊?不,没事,我没事,我好着呢,哈哈,哈哈……”
陈心隐尴尬得整截脸都红了,为什么会被看出来?以后还得加倍小心些呐,女孩儿的观察力好恐怖,他心有余悸。
不是病了?那……莫非是昨夜的梦蝶引发的后遗症?她想起了昨夜未免陈心隐醒来相见尴尬,临走时将她来过的痕迹已经尽数消除。这该不会伤了脑筋吧?
山鬼也开始了疑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