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事吧?”
见陈心隐脱困,在场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陈心隐面如金纸,嘴唇灰白,毫无血色,一双腿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就连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都无法完成,
他只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哇”的一声,就将早晨所食的三个鸡蛋的残渣一股脑儿全都吐了出来。
不是告诉过他一天不能吃那么多鸡蛋的吗?玄慧不悦想到。
看到发生这种意外,侍剑“刺溜”一声,就急匆匆地去找掌教真人玄真汇报情况。
玄慧号过他的脉象之后,取出金针,将他的期门、太溪、足三里、合谷、内关、中冲与筑宾等诸身要穴尽数封住,并往他的丹田处缓缓踱进了一股元气……
经过如此一番救治,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呼吸降了下来,面色也变得红润许多。
“小子,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从剑上掉下来?”
玄真老道接到侍剑的报信,立即放下手头据说里程碑式的工作,一道剑光驾起,飞一般地赶了过来。
从天上掉下来?咦!这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三年之前……
“他没事,就是有点受到惊吓,浑身上下、身体内外却是一点伤也没有,令人想不通。”
玄慧收起金针,向玄真解释着。
“小子你坦白说,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多早以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修行界的一条不成文规定,喝酒不御剑,御剑不喝酒!你这完全就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玄真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训起了陈心隐。
明石心头一颤,敏锐地感觉到有两道寒光从背后将自己锁定,此时若是他竟敢动上一动……
“我没喝酒,而且也从未听你说过什么‘喝酒不御剑,御剑不喝酒’之类的话,你自己不就经常在御剑之时喝酒吗?”
若是别人来教训他,陈心隐还能够虚心接受,可是玄真老头儿竟然也敢来对他大呼小叫,那他如何能忍?脖子一梗,就和他顶了起来。
“我是谁?你是谁?我几年的御龄?你几年的御龄?小子你安敢来和我比?当真是班门弄斧,不识好歹……别说喝酒,就是睡觉,于我而言,也未尝不可。”
玄真老道极尽嘲讽之能事,连珠炮一般的质问铺天盖地丢了过去。
“哼,也不知道是谁被打落尘埃数十载!”
陈心隐冷笑一声,微嘲说道,难道他会怕和老头子斗嘴吗?
“好了,都闭嘴,你们两个是否要去寻个地儿先行打上一场再来说话?都多少年岁的人,还和个小孩子一般徒争意气,果然不长进……”
玄慧忍无可忍,作佛门狮子吼,一下子就震慑全场,鸦雀无声。
陈心隐多少岁了?有人想到,但是没人敢问。
……
“师弟呀,那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许久,见场中气氛僵硬,明石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
刷!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陈心隐的脸上。
“呃……其实,其实是,我害怕,呵。”
陈心隐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他的话越说越是小声。
“害怕?莫不是在天上碰到了……天外生物?”
明音试探着问道。
他平日里喜欢捣鼓一些奇异的东西,对于前人笔记中一些诡异的记载颇有收集研究,他就曾经看到一位佛门前辈的记载,关于他的天外奇遇,当然,由于年代久远,真真假假早已湮灭在了历史之中,并无从分辨此事确伪。
“哈?天外生物?不知,我只是因为飞得太高才……害怕!”
既然已经说了,那他索性抛开所有羞怯,一股脑地将自己御剑在天时的感受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
“你这是畏高之症,极难治疗,只是并非太过于严重,平时也并不甚明显,只有当你独自一人,飞到高空之上时,才会出现今日这种状况。”
玄慧思量片刻,终于下了断言,只是在她而言,到现在仍是处于一种难以置信的状态之中。
畏高!明石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怕高呢?身为男人如何能够畏高?他还记得他自己第一次尝试着御剑之时,虽然是手忙脚乱,心中却完全无丝毫的畏惧之意,有的只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雀跃心情。
“有的,畏高之症在我们这些修道之人中极为少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