逶迤沿着山道回返,鸟雀呼晴,正是心旷神怡……
“白姐姐,你赶快把我给冰起来呗。”
白芜冰向自己身周一看,桃夭又不知往哪边藏了起来,仔细一辨别,原来是从头顶上方传来了她的声音。
抬头一看,原来桃夭正跪坐在树梢上方,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下来,脸上还努力装出的严肃神情。
“吓!桃夭,你跑到那么高的树上去做什么,快点下来,当心摔着。”
“我不下去……白姐姐,我想要学人家做一个望兄石,坐在这棵树上等着你和哥哥回来,这样哥哥等会儿看到桃夭变成的望兄石之后肯定就会非常感动……那他一感动,以后肯定就不会再来训斥我了。”
“唔,说得挺有道理……那你为何要我把你冰住?”
“我呀,嘻嘻……”
桃夭有些扭捏地说道,
“因为这里的小朋友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把我冰起来,我就会忍不住想去找这些小花儿和小鸟儿玩耍,玩着玩着,就会忘记要当一个望兄石,这样哥哥看不到,也就不会感动了。”
桃夭盯着那边的一只正在树梢上歇着的梳理羽毛的黄鹂,蠢蠢欲动,但是随即想到自己正在做一个望兄石,只好强行忍住,眼中不禁露出十分的挣扎之色。
“好吧。”
白芜冰哭笑不得地看着桃夭,没奈何,只好挥一挥衣袖,桃夭的身上顷刻间就覆上了一层极薄极薄的暖冰层。
一颗小巧玲珑的“望兄石”就这样制成了!
……
蒙始终寒着脸的白芜冰“解救”,陈心隐感恩戴德之下,竟是有些心虚,不敢与白芜冰共乘一骑,只是小心翼翼地跟随在路虎边上步行向前……
搜肠刮肚地想着该如何缓和与芜冰的关系,唉,毕竟都是自己的手快……
少年看了看自己依然残留有异样感觉的手。
不如说些笑话,若是能够逗乐芜冰,那可不就能够雨过天晴了?
嘿……正该如此!
插科打诨一路,陈心隐发挥了十足十的口才,也未能引出白芜冰的一句话来。
陈心隐耷拉着脑袋,只好另寻良方……
啊!有了!
……
“唉,芜冰,你知道吗?”
陈心隐深叹了口气,抛出一个问题,然后偷瞧了白芜冰一眼,见自己唯一的听众依旧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并不理会自己,脸上一僵,只好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想当初我流落到灵虚山时,虽然得了玄真老头儿的搭救,可惜竟然将所有的前尘往事尽数忘得一干二净,就连我自己是谁,家住何处,家中尚有何人,父母安在与否这些所有的问题全然未知……”
白芜冰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
嘿,有希望了……
陈心隐心下一喜,调整了下情绪,接着说道:
“据山上的玄慧师叔说,我是头部受了创伤,得了失忆症。而且,她还说我的浑身经脉出了问题,再也不能修仙……所以,此后三年,我只能帮着玄真老头儿打理那几亩药园,整日看着同门师兄弟驾着飞剑在天上来来去去,而自己却一事无成……你说,这种心情你能体会吗?”
陈心隐的声音越来越低,情绪越来越失落。
“呀,原来你的遭遇还挺悲惨哦。”
听到此处,善良的少女到底心软,此时已经完全动容,她从未想到这整日跳脱,没个正形的顽劣坏小子竟也是个有故事之人。
原来,他曾经经历过这样的苦难。
经历过了如此苦难,还能保留着乐观,开朗的赤子之心……虽说市侩了点,贪财了点……
本来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之前还是停留在偷琴贼那边呢……
现在已经悄然而变。
见成功地引出了少女一句话,陈心隐赶忙趁胜追击,继续说道;
“是啊,幸好后来,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叫做山鬼的女孩儿,又和她一起在银河飞瀑底下遇到一位叫做周的老爷爷,我的生活才算是有了些起色……”
接下来,陈心隐就将他与山鬼的相逢着重做了一番介绍,直说到他们俩在灵虚山演****时溜到外边看星星的事儿……
“这鬼族女孩儿山鬼,挺漂亮的吧?”
白芜冰随口问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只是在听了山鬼与他在灵虚山上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