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连串频率极高的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还未等陈心隐起身过去开门,那扇华贵无比的黄花梨木门“砰”地一声就被狠狠撞了开来,一个庞大的身影随之而跃了进来,直接将正对房门的桌椅通通撞倒,碗碟饭菜撒了一地。
幸亏陈心隐见机得早,更加总是少年,身手还算敏捷,才好险躲过了这番突然袭击,未遭那池鱼之殃。
“师父,桃夭师姑和白公子他们两个……他们两个……”
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这人不是邢老大还能是谁?
他也是真的急了,连站都还不待站稳,气也未曾喘匀,就急吼吼地对着陈心隐嚷了起来,只可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说了半天,愣是没将最后的那几个字给说出来……
“慢点说,别急,来,喝口温水……修行之人,以修心为第一要务,临敌不惧,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知道吗?”
看到邢老大这样一副猴急模样,陈心隐作为师父,虽然尚是记名,但也必须尽到一个师父的责任,而能够在恰当的时刻对徒弟进行适当的引导,这是十分考验功力的,他认为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要刻意来培养这种的能力。
好不容易,等待邢老大将气给喘得匀了,他才将所要汇报的事儿完整而清楚地说了出来:
“师父,方才府中有人看到桃夭师姑和白公子两人一起急匆匆地出府去了,还给那人留下了一封书信,让他转交给你,他不知何事,就先将书信交给了徒儿,徒儿看了书信之后,虽然看得不是十分明白,但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似有大事发生,就急忙赶到师父这边来了。”
边说着,他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小心地递给了陈心隐。
陈心隐好奇地将那张纸接了过来,心中还在疑惑,不明白究竟有何事儿如此紧急,就连回来亲口与他说也来不及,而需要通过书信来传递?
摊开纸,只见这纸面上并未存有任何一个文字,全是一幅接一幅的图画,画面极简,线条粗细不匀,有些地方还落有相当大的墨点,想来应是落笔失误所致,整体的画风之中,童稚气息十足……
陈心隐猜测,这些图画,应是桃夭所作。
因为芜冰是认字的……
唉,看来不止需要教桃夭学书,还得请人教她作画啊。
将来这可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啊……
陈心隐摇了摇头,收摄心神,专心看起这几幅连环画来。
……
从上往下,第一幅图,画了有四个人,其中一人持剑被另外三人围在其中……
经过陈心隐的仔细辨认,再结合事实进行大胆猜测,这幅画的意思想必是指昨夜他一个人,单剑大战阴山三雄的场景。
呵,桃夭莫非是想以图画的方式来记录下她哥哥的英勇举动,挥洒自如的风采?
真是有心了,哈哈。
第二幅图,画的是那位持剑的人被其中一个僵尸的利爪抓了一下……
唔,按照剧情推测,应该是说自己被僵尸给抓伤了,陈心隐心里想到,只是自己并未被僵尸抓伤啊?
哦,是了,方才自己随口胡诌,编了那个理由……
呵,桃夭这小丫头竟然还当真了,自己方才只是为了让她们出去暂避而胡编的理由而已……不过说来也怪,那些沾了自己身的毒液,只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晓得去了哪儿……
便是那被腐蚀的伤痕……
陈心隐掀起衣袖,露出自己的胳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昨夜沾到毒液的地方。
嗯,的确一点伤疤也看不见了……
第三幅图,画面上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持剑,另一个人的手中也有一柄剑,只不过怪异的是,这人的爪子,与三个僵尸类似……尤其奇怪的是,这两个人之间,桃夭还画了一个箭头,从第一个人指向了第二个人……
这幅图究竟何意?陈心隐只感觉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询问邢老大,也只说不知……前后对照,亦是一头雾水,于是只好略过,暂且先看后边……
第四幅图,画面变成了一个人,长爪子的那个持剑人……依然不解其意,不知为何画面上却没了陈心隐?
我不应该是画中主角的吗?陈心隐心说。
或许是桃夭粗心,将自己漏画了?
还是功成身退的意思?
第五幅图,依旧是方才的那个诡异的持剑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似乎在抬头往上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