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陈公子有礼了。”
就在陈心隐沉迷于圣贤书中之时,边上沉默良久的仗义狂生出言打断了他的思路。
“哦,这位公子有礼,在下却是忘了公子还在场,失礼失礼。”
说来,这位狂生也可以算是陈心隐的贵人,方才若不是他,那么那位小姐说不定就不会下了马车,不下马车,如何能够襄助抚平他们兄妹三人的户籍之事?
对于陈心隐而言,那可并非只是小事一桩!
世事如棋,一着接着一着,看似全无联系,其实千丝万缕,早已内蕴其中,只看局中之人能否看透而已!
“无妨无妨……”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姓陈,名心隐,正所谓‘心之所向,道隐无名’是也。”
这是陈心隐最近才苦心积虑,强行杜撰出来的介绍自己姓名的句子,乍看之下,还挺像那回事儿,着实唬住了桃夭和芜冰二人。
“原来是陈心隐陈公子,幸会幸会,陈公子可以称呼在下为青莲。”
“青莲?可是青莲居士之青莲?”
“正是,在下久慕太白先生遗风,此番来到人间,就以太白先生的号为名,以示在下对先贤的仰慕之意……”
“其实,青莲你也不必拘礼,叫我心隐即可……呀!青莲你也是和我一般,初入红尘的啊?”
“心隐所言极是,我们正是不需要如此拘礼……我刚从海上来。”
“我从山中来。”
“青莲早已知晓!”
“有户籍否?”
“呃……未有。”
“那何不过几日随我一同前去办理户籍?”
“要那何用……唔……也好……”
……
陈心隐与青莲初次相见,相谈甚欢,在陈心隐的提议之下,二人打算一同在城中走走看看,见识见识这西南雄城的风土人物,也好增长一番阅历。
“是了,心隐,你可知道方才那位小姐姓甚名谁,家住何地?”
突然,青莲叫住正要向前走的活泛少年,看他的面色,却是有些怪异。
“哦,不知,有何不妥?”
懵懂少年回过头来,反问道,其实他也的确不知,初次见面,从头至尾,他都未曾问过一句,她也未曾提过一句。
“……既然你也不知,那么我们隔日该到何处去拜访她呢?”
“哦……”
少年愣在当场,不住地埋怨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亏得还总是自夸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堪为桃夭学习的典范,可是近来却接二连三地犯了错误,先是月票,后是户籍。
“不如我们问问这周边行人?看她的排场甚大,想必这城中土著多少知道一二……”
“好主意,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