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年轻人,来者皆是客,何不快快推门进来?”
看少年似乎心有顾虑,站在门外始终不肯推门,门内的神秘老神仙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哦,是。”
暗道一声失礼,吱呀一声,少年就推开了房门,进到屋内。
屋内的光线幽暗难明,正中摆放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香炉,其中一支线香燃着,放出微弱的红光,一道青烟袅袅升起……
这道烟气并不好闻,就仿佛是从集市中路边随便一只小摊买来的……
果然是高人风范!
少年暗赞,不追求奢华,不追求所用器物的高档,随遇而安,这才是真正的大隐。
他对于老神仙的信心又涨了几分。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翁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中还摇着一支鹅毛大扇。
“啊……啊……嚏!”
面带笑容的老翁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扭曲,随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差点喷在陈心隐的脸上。
“啊,老神仙,可得当心着身子……这天气渐冷,扇子还是别用了。”
少年关切地说道。
“哈,年轻人你有所不知,这把扇子,乃是本仙的法器,而那身体上的毛病……唉……”
老翁不动声色地掏出手绢擦了擦口鼻之间,然后情绪变得十分低落,说道,
“想我多年来私窥天道,替人妄断吉凶,早已惹怒了上天,所以才会降下这等惩罚……”
言语间,不胜唏嘘之意。
啊!
少年一听这话,惊讶不已,才晓得学了这占卜之术还能扰了天道,登时就打起了退堂鼓,为难地说道:
“老神仙,既是如此,叫小子如何再好意思来麻烦于你……不如这就告辞了吧。”
虽然他极为挂心芜冰和桃夭的安危,可是他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位年高德勋的老神仙的身体继续败坏下去。
咦?老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小子怎么回事?一般人听说此事,不是应该对老汉我更加崇拜吗?不是应该更加急迫地要求指点迷津吗?不是应该奉上更多的金银吗?
怎的他却反倒打起了退堂鼓?
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难道是欲擒故纵?以借此来压价?
哼,好小子,竟敢在爷爷面前玩起花样来……
“唉!年轻人你此言差矣,我辈风门中人,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以济世救人为准则,哪会为了个人安危,而弃了大义……来,只管将你的疑惑告诉本仙吧……啊……嚏……”
“老神仙,我,我……”
听闻老翁如此,少年的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啊嚏……快说吧,本仙的大去之期不远矣。”
老翁催促道,将鹅毛大扇扔到了一边……真是有点冷了。
于是,陈心隐只好将芜冰和桃夭二人失踪一事告诉了老翁,并迫不及待地询问她们如今身在何方。
“这事儿……倒是有趣,啊哈。”
老翁奇怪地看着陈心隐,心说你小子来求神问卜,怎的说的尽是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难不成是将昨夜梦中遇见的事情当了真?
常听人说世间有人会将自己当作蝴蝶,蟋蟀……
这就是臆想。
人哪里可能会飞?
呵呵,必是小时候神话传说听得多了。
只是无论如何,并无妨碍赚钱。
“唔,这事儿……年轻人稍等,且待本仙将法器请上来。”
老翁一撩衣袍,又进了里屋,不管如何,上门的生意绝不能往外推了,到手的钱财绝不能从手中溜走,管他小子是不是在梦游。
哈,还有法器?老神仙果然专业!
是六道轮回盘还是神龟甲呢?
少年私底下猜测着。
不多时,老翁又从里屋转了出来,手中还抱着一只普普通通的小木箱子,他将小木箱子放在陈心隐的面前,打开箱盖。
陈心隐探头往里一看,原来满满一箱子,装的全是一些大小一致的小纸片。
“老神仙,这就是……呃,传说中的法器?”
陈心隐问道,在他所看过的一些书中,占卜所用,不是需要龟甲、兽骨或是蓍草的吗?他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年轻人,你有所不知了,那些法器过于残暴伤生,本仙怀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