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你看那……”
北宫一刀手揽大权,养气功夫自是极好,看到此情此景终于心防失守,大叫着惊呼出声。
秦将军脸色难看之极,难得地没有回应北宫一刀的话语,虽说略有不敬,不过此时,大敌当前,谁还能顾得到这些微末小节所在?
夜空之上,那飘荡着的,原本就已经接近宛若实质地戾气当中,仿佛即时生成了一只巨大风眼,这风眼一经成行,就展现出了极强的魔力,将战场四周的戾气搅动。
风眼一开一合之间,将那有些零散的戾气尽数吸引了过去。
相同数量的戾气,汇聚于更小的体积之内,本就如实质的戾气近乎液化,流动之间,甚至还传出了“哗哗”流水之声……
不要众人更多的等待,这汪空中流水不断地变形,最终化形成了一只似笑非笑的鬼脸模样,那两个眼眶之中,晦暗的眼珠子阴冷地瞪着青州城,在城墙上站着的所有人一见这两只眼睛,都感觉像是在瞪着自己看,从体表直透入了内心灵魂深处。
“大家快别看鬼脸的眼睛……”
秦将军大喝一声,如滚滚闷雷响过,然而已稍迟半步,已经有许多人在这样怪异阴冷的目光注视之下,早已失了心神,乱了心智,此刻正状若疯狂,兀自狂笑不已。
“别看鬼脸的眼睛?呵,果然天真。”
遮天老祖冷笑一声。
话音刚落,鬼脸陡然之间,就张开了那张血盆大口,在那大口之中,一颗极黑极深的圆球由小变大,逐渐生成,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着青州城滚滚碾去。
在这股压力之下,当下有许多人无法承受,吐血倒地不起。
“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北宫一刀喃喃自语着。
他的疑惑很快又有了答案,不消几个呼吸的时间,那颗圆球离了血盆大口,拖过一条长长的黑影,直直向着青州城那号称亘古不破的城墙撞了过去。
事实证明,青州城名声在外,并非没有道理……
即便是如此恐怖的一颗黑球砸来,原本以为必将倾倒的城墙,也只是剧烈地摇晃几晃,即重新稳住,不提城墙上之人如何东倒西歪,恶心欲吐,单说那被黑球砸中的位置,金砖四散崩开,城墙上足足裂开了一道宽达十余丈,深达数丈的大圆洞。
可以说,自从青州城建城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严重的破损,由此,那颗黑球的威力自可见一斑。
一矛一盾,相反相成。
无疑,遮天老祖并不愿就此放过,宜将剩勇追穷寇的观念深入内心,不消半刻功夫,又是一颗黑球成形于鬼脸口中,然后在期待与惊恐的目光之中,再一次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之上……
同一个位置……
当然是在同一个位置!
“轰隆隆……哗啦啦……”
地动墙摇,摇摇欲坠的金砖纷纷坠落,甚至于那些站得过近的军士,也有些不慎被漫天飞舞的碎砖石块砸伤。
经此重击,墙体再次身陷数丈距离……
北宫一刀脸色又青又白,在这般让他们肆无忌惮地攻击下去,他真不晓得这堵亘古不破的城墙还能坚持几颗那样的黑球……
可是,不让他们攻击?北宫一刀全无一丝办法。
“陈公子怎么还没到?”
北宫一刀气急败坏地吼道。
清影郡主尚算坚强,见父王情绪不妙,在边上镇定地出言安慰着……
男子刚强,女子柔弱,这并不假。
然而在危急关头,或许更为常见的是向来柔弱如水的女子,反而比向来刚强不折的男子更为坚强,就如那水一般,看似柔弱,却有着刚强所不能比拟的韧性。
陈公子,你在哪里,赶快回来呀……
清影郡主在心中不住地祈祷着。
……
“遮天,那破城墙怎的还没砸开?好不容易聚集而来的戾气就快要用完了……”
“就是,遮天,大伙儿相信你,你可别暗自留手了。”
在他们摆成的那个阵势中,真正的掌控权,在遮天老祖的手中,此时见始终无法打开城墙,不禁激起了其他人心中的疑虑:
这遮天老祖该不会是拿戾气中饱私囊,强大己身去了吧?
“快了,最后一次,必定能够砸开……”
遮天老祖有些不快地回道。
这一切尽在遮天老祖的意料之中,虽说青州城的城墙确实坚韧无比,可是在如此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