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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说了这几句话的当口,擂台之上的两人就肩负上了各自的输赢重任,又见他们迅疾交手数次,燕凌风拳拳生风,势大力沉,只可惜却招招落空,到不得肉;那鬼影神行仿若是一条泥鳅一般溜滑,仗着自己身法高明,从不与对手以硬碰硬,往往在燕凌风志在必得的一击,都会在最后那一霎那,被他给溜走。
“不可,我徒然耗费许多气力,而伤不了他的一根寒毛,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燕凌风暗自寻思,他虽然相貌生得粗犷,不修边幅,练的也属霸道功夫,内里却并非只是一个莽撞之人,否则,他也不能在人心最为险恶难防的江湖之中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不行,我得想出个办法……”
“嘿,燕凌风,你可是累了?不怕告诉你,我可还没花多少力气的。”
赵应甫依然负手立于前方,便是发丝,也不曾乱了分毫,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而他面色虽善,说出的话儿,却是那般的气人。
“你说累了?哈哈,便是再战个百八十回合,老子也累不了。”
燕凌风大怒,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喝道。
“哼,累不了?我看你就只是喜欢嘴硬。”
赵应甫冷哼一声,脚步一动,竟然放弃了自己的既定战略,第一次主动朝着对手扑了过去。
“来得好!”
燕凌风鼓起气力,两人便再次战在了一处。
再次交手不下三四十合,两人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燕凌风终究是吃了身法上的大亏,横冲直撞他或许在行,可是像这样在小范围内的绣花针儿功夫,他却是差了赵应甫不止半截。
以至于如今便是衣角,他也难以摸到赵应甫的。
而反观那赵应甫,却如闲庭信步一般,悠游于擂台之上,还时不时瞅着了空处,在燕凌风的背上手间,拍上一掌,抑或是打上一拳,虽说气力不大,皆是一些小伤,可是积得多了,此消彼长之下,就难免要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优劣……
“如何?哈哈,我早也说过,这一场鬼影神行合该赢。”
鬼影神行的支持者睥睨着赌局另一方,仿佛此时已经尘埃落定,他那两锭十两银子,也已经入了他的囊中。
“哼,未必,现在论起输赢,恐怕还言之过早吧?”
金燕大侠的支持者强撑着反驳道,只是听他语气渐弱,似乎也已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了。
“哼,死鸭子嘴硬,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底下人或兴奋,或恼怒地忙着打嘴仗,台上人却在拳脚相搏,招招皆游离于凶险的边缘。
燕凌风爆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再一次朝着赵应甫狠狠砸去,而毫无意外,此拳擦着他的身子,落在了空处,憋得他几乎内伤,而那赵应甫只是一个轻轻巧巧的旋身跃步,就避开了这一个其沉如铁的大拳。
“遭了!”
燕凌风去势太猛,此时竟有些收势不住,身子一个趔趄,脚步散乱,为保平衡,不由自主地朝着前方大大地迈进了三步,三步过后,他浑身气机开始不稳,笼罩着全身的罡气也显见得弱了不少。
赵应甫一见大喜,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不取,恐怕天也要厌恶的。只见他如影随形地向着对手贴了上来,扬起手臂,轻飘飘一掌,便朝着燕凌风的胸口直印了过去……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其实暗藏玄机,包含着他这一生所学武学的精要了,只要让他印得实了,他就能够瞬间将真气打入防御大减的对手体内经脉之中,扰乱对手的真气运行轨迹,从而丧失了抵抗能力。
此时见燕凌风护体罡气薄弱许多,自忖此招可以奏效,他大喜过望,自要寻求一招了结。
“遭了,凌风要败。”
猫在大堂之中观看比试的查天行见此情景,一拍大腿,惊呼出声,这第一场开局,他可是一眼不落的。
“哦?可是我看燕大叔的气息运行并无什么大问题啊?”
陈心隐自然也在时刻关注着场中情况,比起查天行的肉眼观察,在他的神识笼罩之下,感应得是清清楚楚。
“呃,你说耍诈?”
查天行惊愕道。
“呵,恐怕是的。”
陈心隐心下叹服,能够打破僵局,败中取胜,足见燕凌风谋略之深。
“哼,果然是狡诈,与桃夭的哥哥长时混在一处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正在沉心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