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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轮的比试,陈心隐一路福星高照,抽签之时手气极佳,接连遇到往日的同袍战友,他们都只在一番礼让之中,便送他兵不血刃,过得关口。
就这样,他一路过关斩将,就连腰间所悬正宗隐锋剑,也未得一机会在场间亮相。
如此神奇的情况演进,不止旁人,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如在梦中。
不止是台下不明真相的看客怏怏,觉得台上这位看似呆头呆脑的少年叫天上馅饼砸了脑袋,那三公子敖豫,更是气得眼歪嘴斜,一塌糊涂,将书用力一合,便徒自坐在一旁,生起了闷气来。
“原来今日宜打架。”
而对于此,不可思议久了,陈心隐本人已然麻木,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大可在黄历之上加注此项。
如此这般,在看客或激动,或懊恼,或惋惜,或愤懑的呼喊声中,台上比试也在持续进行着,淘尽黄沙,很快便只剩了六人依然屹立不倒。
这六人,便是三名神秘面具客,陈心隐,三公子与那位始终面无表情的冷面人。
只是如此仅剩六人,却让几名主事之人愁坏了眉头,依照往年惯例,本轮比试,应当还剩八人,也好能够一一配对,决出四名胜者,而后再进一轮,决出二人,最终二人对决,选出桂冠得者。
只是比武场中,风云变幻,哪能尽如人意?那曾出现了数次的两败俱伤之局,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而就在几名主事苦恼之时,三名面具客有些不耐久待,携手上前,直言建议将最后六人分成甲乙两组,每组三人,而后六人同时上场,甲组与乙组团间对决,最终哪一组之人还能站立便是那组胜出……
“那胜出的最后三人又该如何比试?”
有主事之人眼睛一亮,急忙出言追问道。
“就让给知肉味胜吧,他比较好强。”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胜利者必是自己三人。
“呃……”
主事之人不禁傻眼。
“不是……三人混战,决出胜者即可。”
足无缺言简意赅,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离去。
在征询过陈心隐三人的意见之后,下一轮的比武方式,就这样被简单粗暴地定了下来,
只是,在每一组的成员问题之上,六人之间发生了分歧……
原来,对于人员的分配,三名面具客建议他们三人一组,而另外陈心隐三人一组。
对于如此分配,陈心隐为人谦逊,自无不可,而那三公子却深感腻歪,于是他嫌弃地瞟了眼陈心隐,脸红脖子粗地与足无缺三人争执起来,直言不服分配,需要抓阄才够公正。
在三公子的锲而不舍争取之下,三名面具客总算妥协,应下了抓阄的方式。
“抓阄而已,嘿,无知的蓝球土人,不知我等手段……”
足无缺与两名同伴打了个眼色,二人当即会意。
主事当场制作了三长三短六只阄,而抓阄的结果,毫不意外的是面具三人一组,陈心隐三人一组……
“你们肯定作弊!”
三公子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在他当了七二学堂先生之后,最恼恨的,便是徇私舞弊。
“哈,擂台下成千上万只眼睛盯着,你且去问……”
“哼。”
三公子也只是本能地感觉不对,而至于如何不对,他却并不清楚,抓阄之时,也并未发觉场间有丝毫法力的波动,此番争执无果,他也自觉有些强词夺理,便只好作罢。
“嘿,饶你奸猾似鬼,喝了我们洗脚水。”
足无缺偷偷学了一句蓝球俏皮话,悄悄将笼在长袍之中的一个按钮按下,志得意满地返身回去准备比试。
不消等候多长时间,万众瞩目的组间决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三名神秘面具客,如同三匹黑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用他们神奇的能力,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如今的这个擂台之上,从中也收获了许多人的认可。
“若是那三个面具人口下再留点德,我想我肯定会支持他们的。”
有看客如此评价道。
陈心隐亦是一个意外,他兵不血刃,在整场比试之中,除了说上几句话,举过几次手,几乎没有花费半点气力,甚至连腰中长剑也不曾出过鞘,就登上了如今的擂台。人们在感慨他的幸运之余,又有些不够满意。
“这少年运势旺,只是看着细皮嫩肉,可别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