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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陈心隐如今剑术水准,若是用来对付一般高手,倒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只是他所不知的是,他如今的对手乃是南海龙王三太子。
龙王三太子岂是凡俗?他乃真龙之躯,天生便是龙力惊人,岂是区区人力所能相抗?
即便是同样不使用神力,即便是他平日里沉迷于读书而疏于练习,仅凭着手中一杆重枪,所挽出来的朵朵枪花耀眼,枪尖砸下来的威势颇沉,挨着就倒,擦着就伤,对上陈心隐,不管有意无意,也是要占上许多便宜的。
两人打东打西,将整座擂台跑了个遍,基本都是陈心隐在闪避,而三公子抢攻,战到后来,陈心隐简直可谓是空余防守之力,全无反击之心了。
只见三公子一个旋身,持枪使出了一招横扫千军,陈心隐慌忙拿剑往旁边一格档,那枪尖磕到剑身,迸出了一星火花。
“这敖公子果真记仇。”
陈心隐被这一砸,脚步踉踉跄跄,整个人直往后退,最终一下不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去,隐锋剑也颓然落到了脚边。
他思来想去,也只是当日捡了他一本……呃,书,原本以为还过之后,便算是释清了误会,奈何他却耿耿于怀,至于此处?
“唉,输了输了,不知道第三等的奖励又是什么……”
结局未定,他竟然已经开始琢磨起了最终的收获,倒是十分看得开。
其实此战是胜是败,于他而言,倒也并非真就十分重要,他临阵磨枪,能够一马平川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然是极为满足,而最后只要能得了足额的赏金,也就不枉此次冒险比武了。
“哼,被桃夭吹嘘得很是厉害的哥哥,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三公子见陈心隐坐倒在地,倒也并未上前继续“宜将剩勇追穷寇”,而是老神自在地收起长枪,背在身后,遥望着擂台之外的看客们,在其中寻找着自己堂下的学生,也好让他们知道自己与桃夭的哥哥,究竟谁更厉害。
“山主居然败了,陆食苹,我们快上去去接应。”
琥啸林二话不说,拽着陆食苹就要往擂台之上挤去。
“别,这可是正经的比武大会,岂容人找帮手?况且我观山主只是武艺略逊了那人一筹,也没受伤,算不得什么大事。”
陆食苹慌忙将莽莽撞撞的琥啸林反给扯了回来。
“好吧,不过若是稍后有了危险,你可不许再来扯我,耽误了救山主,我就要把你吃掉……”
“呃……好吧。”
……
“三太子别来无恙否?”
正在三公子沉浸在胜了陈心隐的喜悦之中时,孰料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别样的问候……
“你又是谁!”
三公子豁然转身,目露寒光,严厉地盯住了那冷面人。
能够在南海郡中喝破他的行藏之人,必定不是一般之人,他终于开始正视起了这个对手。
“呵呵,也是也是,三太子堂堂……嘿,总算贵人多忘事,想来也是记不得小人的。”
冷面人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手中道鞭影舞起,身周三尺之内,千万道鞭影生来。
三公子狐疑地看着那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可无论是从鞭法,衣着,气质,口音,面容……他竟真无半点印象。
“你究竟是谁?少要在本公子面前故弄玄虚。”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将枪尖朝他一指,不悦说道,
“若是还不肯说,那三只蠢妖怪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唉,堂堂南海龙族三太子,居然不务正业,不思进取,躲到这儿做起了纨绔子弟和教书先生,你还当真是给龙族长了脸了。”
冷面人嗤笑一声,嘴角扯了几扯,表情依然冰冷,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哼,本太子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何时轮到了你这藏头露尾的小卒前来指手画脚!”
三公子更是不快了,他努力回想,却依然未能回忆起关于眼前这面瘫的丝毫记忆。
“对,小卒,在三太子眼里,在你姐姐眼里,在你父南海龙王眼里,在你母南海王妃眼里,我恐怕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卒而已,也只能是一个小卒而已,始终难登大雅之堂……”
冷面人自嘲一笑,语气急转而下,变得生冷无比,
“我是小卒,所以你们过河拆桥,所以你姐姐才会与我退婚,我被逼远走他乡,历尽磨难,几经生死,这便是你族的赐予,而如今,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