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教训完桃夭之后,陈心隐又扭头微笑着对着浑身是血的三公子说道:
“呵呵,三公子你们还好吧?以后在学堂里还请多多关照桃夭,免得她总是胡乱用词,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可不止会笑话她一人,就连七二学堂教习的教学水平,也会惹人怀疑的。”
他这番明里尊师重道,暗里藏着刀锋的话语一出,不禁让三公子神情一滞,有心想要驳斥几句,说家庭的教育在学堂之外,同样重要,好挽回一点学堂师道尊严,然而此时内腑伤重,已不由得他再分力,于是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力说出话儿来。
陈心隐见他沉默,以为默认,满意地回过头去,看着天上的那尾黑色蛟龙。
“好个陈心隐,我不去找你麻烦,你竟敢反来此多管闲事,坏我好事。”
云相在半空游动几圈,俯首朝着底下的陈心隐发出一声低吼。
“你真是那个云相吗?”
“哼!”
云相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你为何要来找我麻烦?我又不曾得罪于你。”
陈心隐细细想来,自己只在比武大会上才与他初次相遇,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断不至于来找自己麻烦才是。
“哼!”
云相继续鼻孔出气。
“莫非是你嫌我抢了你的第一,而对我怀恨在心?”
陈心隐托着下巴,冥思苦想,然而思去想来,念头纷呈,除了这一种可能之外,他始终也找不出另一件值得结下冤仇之事,
“若是如此,你大可宽心,因为那胜者的奖品,也只不过是一只不值钱的小金牌而已,你要是想要,我大可还给你。”
随即他伸手拿过桃夭适时递来的金牌,咬咬牙,略显心疼地抛了上去,虽然这金牌不重,可蚊子再小,它到底是肉啊!
“哼!”
云相一爪子扒拉走飞上来的金牌,满眼皆是不屑之意,就这贪小财而忘大利的货色,居然在魔主那儿评价颇高,该不会只是魔主看走了眼去?
“喂,那黑泥鳅,你别总是用鼻子说话,是嘴巴坏掉了吗?”
白芜冰寒着张脸,颇为不高兴地质问道,她瞟了眼三公子,暗道一黑一白两条龙竟是一路货色,在人前傲慢无礼,全然不知礼节,也不知是否龙族皆是如此家教。
哼!真是没有教养。
“呃……不是。”
云相一愣,如此遭人呵斥,他正要发怒,低头一看,才发现说话者竟是一个容颜秀丽的少女,想起魔主曾交代下来的话语,顿时便泄了气,不与她争辩。
“既不是,就好好说话。”
白芜冰首战告捷,也就即刻收兵了。
“哥哥,你看,我把这个牌子捡回来了。”
桃夭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高高举着金牌,想要还给陈心隐。
“嗯,既然他不要,桃夭你就自己小心收好,以后可以拿来换零食。”
“嗯,谢谢哥哥,我会化缘哦,才不用这个换。”
“哦……是啊。”
……
“陈心隐,本龙再说一遍,你莫来多管闲事,我今日只要取那敖豫性命,你我恩怨,大可来日再算。”
云相见那少年总是挡在三公子身前不肯走开,颇觉棘手,就凭着方才与他的首次交锋,他就已认识道陈心隐神通不小,必定不是一个易与之辈。
“俗活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你们二人皆是龙族,何必自相残杀呢,呵呵。”
陈心隐居中调停,侃侃而谈。
“什么皆是龙族?他是蛟龙!”
“胡说八道,我是蛟龙!”
三公子与云相同时怒目瞪视着陈心隐,一人一句,作同仇敌忾状。
“蛟龙也是龙嘛,正所谓龙生九子,一窝十个相,君子和而不同而已。”
陈心隐锲而不舍地和着稀泥。
“嘿,他姐姐当年嫌贫爱富,狠心抛弃了我,你说他该不该杀?”
云相张牙舞爪地咆哮着。
“哦,竟有如此渊源……”
几人将好奇的目光落到了三公子的身上。
“胡说,长公主温柔贤淑,只是因为看清了你的性情暴戾,睚眦必报,自觉非她良配,才离开了你,哪里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嫌贫爱富。”
三公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倒是龟管事护主心切,急忙辩白。
“哦,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