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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隐,你们两个在暗地里说些什么悄悄话呢?”
白芜冰脚步轻轻,紧走几步,撇下那位正兀自顾影自怜的三公子,凑到了正谈论要紧事儿的陈龟二人身旁,满脸写着好奇。
白芜冰怀春少女,情窦初开,平日里也算爱美,可那本是女孩子的天性,无关风月,她虽绝世而立,亦不能免俗。
然而此时走在三公子的身旁,见他乃是昂藏七尺男儿,本该铁骨铮铮,却好修如此,心中也不免有几分腻歪。
再者原本二人的初见龃龉,至今仍牢牢地记在了她的心中,与他印象极是不佳,若非桃夭的关系,她是理也不爱理他这样个个蛮不讲理的纨绔子弟的。
当然,白芜冰乃是天成冰雪精灵,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小淘气任性,可谓是让自小照料她的爷爷伤透了脑筋,如此看来也并非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只是世人于人于己,向来皆存双重标准,责人以严,待己以宽,并不奇怪。
不幸的是,白芜冰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坏习惯,起码只在此事之上,白芜冰看到了三公子的纨绔无礼,至于其余,在有意无意之间,她便要选择性地无视了。
……
“啊哈,是冰冰,没……没说什么……呵呵,我们只是在谈论天气而已,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
沉醉于其中的陈心隐,猝不及防之下遭了白芜冰的“突然袭击”,在反应过来之后,慌忙张口结舌地辩着白。
“哦,原来只是在谈论天气啊……”
白芜冰的满脸好奇,只在刹那之间,便转成如同北极冰川里积了千万年的寒冰一般坚韧的不信任,而那声刻意被她拉长的尾音,就仿佛已在那怀疑之水中浸泡了不知多少年月,直令得正自手忙脚乱的好少年手脚更是无处安放。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在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之时,陈心隐涨红着脸,躲闪着目光,在掂量清楚后果之后,就见他咬一咬牙,转身正色与那龟管事说道:
“哦,龟管事,其实在下乃是圣人门徒,正所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圣人的教诲,在下是须臾而不敢忘也!”
陈心隐变脸竟比翻书还要快上许多,他心中了然,此时若是不能快刀斩乱麻,及时地划清了界限,那他恐怕又要承受白芜冰无边的怒火。
“唔?陈公子,您当真……”
龟管事还待多说,就见他猛地挥一下手,毅然决然地强调道:
“就是如此,龟管事无需多言,就此别过。”
话音才落,便转身向前不停蹄地匆匆离去,只留下后方龟管事伸得老长的手臂,和瞪得老大的眼珠子……
“喂喂,心隐,你把方向走反啦……”
……
众人在相携离去之前,只是将昏迷倒地的鱼美味三人小心拖到了邻近一颗大树底下藏好,盖上一层树叶,然后顺手丢下一个禁制掩去身形,好避免不小心路过贪嘴野兽的叼了去,就不再搭理他们,放任他们自生自灭而已。
而对于这一做法,并无人感到有丝毫的不妥之处,毕竟几人皆与这三只疑似妖怪的妖怪非亲非故,能够从魔主手中顺手换下他们,已是莫大的恩德,并不欠他们什么,做到如此地步,也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们看,这儿是谁丢了一本书?”
直到三人相继悠悠醒转,知肉味从怀中摸出武器,从地上一跃而起,用鼻子嗅嗅,满是警觉地四下奔走查探,只待寻出那几个偷袭他们的无耻之徒,也好报那一击之仇。
只是当他转过一圈回来,才发现此地早已是人去山空,魔主几人也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就算他寻得再是认真,也注定无法发现半点的蛛丝马迹。
然而虽则冤家未曾见着,在一片矮树丛中,他却意外地捡到了一本封皮略有损伤的书籍,他随手翻过几页,细细品咂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略显失望地自语道:
“这书中女子身材尚可,只是相貌不佳……啧啧,到底是蓝球土人,耳朵小,舌头短,嘴巴也扁,脸还是平的,嗯,生得就是不如我汪星上的美人儿好看,那才叫作风情啊,呵呵……”
知肉味幻想片刻,擦干净嘴角垂下的哈喇子,收住已然举到一半,打算将书籍丢回矮树丛中腐朽的冲动,回手又将其揣进了怀中去,
“姑且先收着,这土人女子虽然生得不够好看,可是这书中情节的编排倒是颇见功力,丝毫也不见弱于我汪星,甚至可谓是别具一格……嘿嘿,得闲时不妨让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