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晨在朝堂上立威之后,整个朝廷的官员们,也尽数皆是再不敢有消极怠工,或是表里不一之举。
对于他们来说,横竖也都是当官吃饷,哪怕是在林晨手下,不似在前朝那般方便钻营,但好在也至少平稳无虞,所以,一众官员也是不再有什么怨言。
当然,这其中,林晨那并不为百官所知的手段,也成了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剑。
毕竟,送往祁国的信,自然不是通过寻常手段便能够送出去的,各家,也是皆有门路。
但是,即便是如此,还是被林晨截获下来是……
再联想到那令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的镇北军,这更加令官员们明白,恐怕若是今后,他们还想要在天子脚下有所动作的话,林晨,便不再会这般仁慈了。
当然,也总有人,并不是这么安分。
比如,这前朝的不少世家望族们。
在大乾,随着世家日益根深蒂固,许多世家子弟世代入朝为官,导致整个朝廷与世家几乎是彼此依附的状态,这自然也导致了这些盘踞在大乾的世家,如同缠绕在古树上的藤蔓一般,疯狂而顽固地吸收着这个国家的养分。
更为令人忌惮的是,由于世代从政,世家对于整个大乾来说,都是掌握着难以撼动的话语权!
即便是如今的朝堂,世家也至少占据了半壁江山。
张秋萱所在的张家,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如今,张家,却是因为对林晨的攀附,而与其他世家,渐行渐远。
毕竟,如今的世家,依旧还图谋着推翻足以抑制他们的林晨,重新回到他们可以一手遮天的时代!
就在林晨立威后的第二天,深夜里,兵部尚书赵适的府邸之中,一处隐秘的会客厅,许多衣饰华丽,一眼便是非富即贵之人,围坐在一起,面色却十分凝重。
这兵部尚书赵适,便是上京城中绵延百年的赵家的家主。
“赵大人,昨日朝堂之上,咱们这位当今陛下可是直接拿您兵部的侍郎开刀了,不知还是否为难了您?”
开口的是钱家家主,也是当今的礼部尚书钱铎。
“老夫才不会傻到这种地步,”赵适摆了摆手,“如今这风声紧着呢,且不说咱们真的投诚了,人家祁国会不会当回事,这群人还真就当宫里那位是傻子的!他林晨是造反起家,还能看不住眼皮子底下这点事?”
这赵适确实一直都没有与祁国暗通款曲。
虽说他在兵法韬略上,实在是平庸至极,但是在大乾的朝堂能够吃得开,那自然是深谙为官之道的。
“这便好,我钱家同样也是没有轻举妄动,好在这回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那位若是真的大开杀戒,恐怕咱们几大世家在朝中的根基,便要元气大伤了。”
孙家家主工部尚书孙休的语气带着些后怕。
“怕是虽然没有见血,但是,谁做了什么腌臜事,那位恐怕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今后,还想在朝堂上掌控什么,恐怕便是真的难喽!”
李家的家主依旧愁眉紧锁,那李献乃是刑部尚书,想到很有可能自己就要对着自己的党羽痛下杀手,李献也是心有余悸。
“此时既然已经揭过,那便无需再提了,各位还是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人,千万莫要再打祁国的主意,依我看,那祁国就算真的打过来了,恐怕那林晨还真能守住这上京,无非是多付出些代价罢了,若是真的想要图谋什么,到时候他林晨若是为了守住上京元气大伤,还可以再行商议。”
赵适作为兵部尚书,在军中依旧还算是有些影响力,虽然大乾的军队几乎已经被打光了,但是还剩下的那两万残兵,以及那些降兵,还依旧在上京,这赵适,也还算说得上话,所以,对于此事,他还是有些底气。
“不过,最令老夫担心的,还是就算咱们这些原本同气连枝的世家,也开始被分化了啊!”
赵适所指的,便是张家。
“那张家原本乃是咱们五大世家之首,只是那张庭鹤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偏偏他是最不可能的,但还真的成了那林晨的狗腿子!”
李献的语气之中,多有愤懑。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在曾经与林晨的婚约之事上,最初张家的退婚之举便一定是得罪了那林晨,而林晨后来对张家百般羞辱,原本更应该令张家与之交恶。
但没想到的是,反倒是张家为林晨打开了城门,还一直摇尾乞怜了起来!
“哼,要老夫看,到时候,张家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