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眼里的黑线一闪而没,灰蒙蒙的光晕也消失了,可是在他的眼里却闪出不一样的光芒。
他双手一摆动,其他的修士向四面的帐篷隐去,他的身后只留下十个修士。
十个修士站在帐篷的四周并没有动,只有沈笑迈步向帐篷的门口走去。
揭开门帘,在通铺之上一个赤裸的男子正在对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身上做着原始的动作,在他的周围则是十来个全身丁点布片也没有的年轻男子。
他们看着中间的男子不断的凌辱这女子,口中发出如醉如痴的狂笑,有几个甚至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人有时候就是披了一张被称之为人的皮而已,在皮囊之下隐藏着一颗比野兽还要可耻、凶横的心。不是它没有发作,而是因为没有条件。当条件成熟之后这一切的丑陋与残忍就表现的一览无余。
畜生,并不一定比人差,畜生还有一条尾巴遮掩羞丑,但是当人褪下所谓的一点虚伪之后就不如畜生。
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映着帐篷之顶的夜明珠发出一道黑色的、璀璨的光芒。
随着刀光闪过,帐篷顶上的夜明珠仿佛都亮了许多,以前的昏暗也许是因为被帐篷之内的淫秽而蒙蔽了它原有的光芒。
头,从地上爬着的那个男子肩膀处掉落;血,如箭一般的喷射而出,喷在被一堆烂肉压在床铺之上的一张毫无人色的俊美脸上。
这张脸现在是多么的可怜和多么的悲惨,她原本娇美的脸上现在看不到一丝生的希望,看不到一点点表情,一双杏眼微微的张着看着屋顶,仿佛屋顶就是遥远而又深邃的圣地,是她此生必须奔赴的归宿。
落在女子脸上的殷红却是如此丑陋,如一堆狗屎沾染了一抹生机盎然的碧绿,如此突兀如此让人心碎。
沈笑的速度太快,这一刀使得那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名武士的头颅就如球一般给割了下来。
沈笑的刀刚落,帐篷刺啦刺啦的响了几声,那站着的十几个人表情还没有从沈笑的一刀中清醒过来便立即僵硬了,在他们的后背之上各插着一把把锋利的兵刃。
他们的后背,就是帐篷外等待着的四方城修士刺出的。
地上的那具尸体头颅刚刚滚落之即,沈笑肩头的冰儿化作一道白光就飞射到了床铺之上的女子身侧,就见她小爪子一挥,床单如一片幕布一般卷起,那条没有头颅的尸体随之滚到了一边,而床单如一片轻云落在了女子身上,将女子盖得严严实实。
女子眼睛依旧微微张着,对于刚才的情景她似乎没有感觉到,她呆滞的目光中透出一股生无可恋的悲哀和空洞。她的心早就死亡,留给她的只有一片混沌的空白。
沈笑不敢看一动不动的女子,他泪水从脸颊之上流了下来。屠魔刀在他的右手之中微微的颤抖着,发出一声低沉的令人心颤的声音。
沈笑抬起沉重的脚步从帐篷之内走了出来,泪水依旧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滑落,有几许咸咸的泪水钻进了他的嘴里,但是他却毫无知觉。
“冰儿,照顾好她。”沈笑悲切的说了一声。
冰儿没有出声,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站在帐外,沈笑低低的说了一声:“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把头给我割下来全部放在一起。”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不容其他人反对。
所有四方城来的人从没有见过沈笑如此过,即便在秘地之中与圣灵宗大战的时候也从未如此过。
沈笑的声音之中有股魔性,让人不由得一阵胆寒,仿佛刺骨的冷风刮过脊梁一般。
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四方城所有修士全部出现在了沈笑的身侧。在这片树林之内的帐篷之内,圣灵宗和弯月国所有的人全部被斩杀干净。
四方城的修士因为是持着林玉给他们画出阵图,他们可以轻易的绕过阵法进行突袭,又在这帮禽兽极乐之时出手,所以战斗非常干脆,几乎没有几个人受伤就将这里的一千来人全部一个不留的斩杀干净。
“玉儿!”沈笑抬起头,眼眶之中虽然依旧泪水涟涟,但是他双目却似火烧一般赤红。他仰望着头顶的翠色欲滴的树枝,低低的叫了一声。
一道白光闪过,冰儿出现在了林玉的身前,通天红狐也站立在沈笑的身侧,抬起头不安的看着沈笑。
“玉儿,麻烦你把她们照顾好。活着的就多给她们些财物吧,以后……好好的安葬她们!我华夏的亲人遭受如此凌辱,这个仇我替你们报。”沈笑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