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何文这么说,牛婶眼睛放光。
现在种田一年到头累死,还赚不到几个钱。
收成好不好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要是今年老天爷不开心,整不好一年白干。
村里许多年轻人都选择去外面打工去了,可这山沟沟里,都没念过多少书,上过多少学,没有什么文化。
就算是在外面打工也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
如果真跟何文说的一样,每个月能赚好几千块钱,那比在家种地可要强多了啊。
牛婶问:“我儿子真能去?”
何文点头:“那当然,我都跟我同学说好了。”
接着,何文突然话锋一转叹气道:“不过人家另外还有个要求,就是两年内不能结婚。”
听到这话,牛婶微微皱眉,脸色一下变了。
“怎么还有这种规矩?这结婚不结婚和干活有啥关系?”
何文解释说:“牛婶,你想想看、人家公司刚起步没多久,要干的活儿肯定稍微有点多,人家怕结婚耽误事儿啊!”
“现在跟着人家干,那以后就是公司的骨干,以后钱肯定不少赚。”
牛婶正在那琢磨。
何文又说道:“牛婶,牛棍哥年龄又不算大。赚到了钱,那婚礼不也能办的风风光的。”
“有钱还怕娶不到媳妇儿么?”
牛棍感觉身上发热,挠了挠有些燥热的脖子,也应和着觉得何文说的有道理。
牛婶儿偷偷瞥了眼阮月悦,这阮月悦是她花钱买来的,要是买来的母鸡不下蛋这不是亏了么?
见牛婶动
摇了,何文加大力度。
“牛婶儿,强扭的瓜不甜。我看您这个儿媳妇其实也没跟牛棍哥有啥感情基础。”
“虽说这不是啥问题,可就怕以后影响到孩子,这孩子要是缺了母爱那就不健康。”
“我这正好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牛婶问:“啥主意?”
何文说道:“牛婶儿你让您家儿媳妇去我卫生室上班,我这儿正好缺个打下手的,一个月多少也能赚点儿钱。”
“我包她一口饭,每个月赚的工资都交给你,这也多少能补点儿你花的钱。”
“至于牛棍哥,他就去镇子上班,如果两年内牛棍哥还讨不到媳妇,您再让阮月悦跟牛棍哥办婚礼。”
牛婶琢磨着,何文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总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何文又贴在牛婶耳边,耳语道:“牛婶,男人以事业为重。到时候牛棍哥要是赚到钱,啥样的媳妇娶不到?人家姑娘看牛棍哥有能耐那都是赶着上,巴结的很呢!”
“到时候,姑娘排着队等牛棍哥来挑,眼光放长远,您看哪个媳妇儿顺眼就挑哪个。”
听何文这么讲,牛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只要镇子干活儿的事儿把稳,那就不是问题。”
何文笑呵呵的说:“实习两个月嘛,再怎么也就两个月的事儿。如果牛棍哥干的不顺心,回来生娃不也一样的牛婶您说是不是?”
“机会不等人啊。”
牛棍也点头说道:“妈!我想去打工,咱村里有点能
耐的都去外面打工赚钱去了。”
“我也不想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种地。”
见事情谈成,何文告诫道:“牛棍哥,我那朋友说了。去他那干活要用心,一开始肯定是要吃点儿苦受点儿累的,要动点儿脑筋学些技术。”
“有技术才能赚到大钱。”
牛棍不屑道:“再累能有种地累?”
“我明天就收拾收拾,去镇子上见你那朋友。”
何文又试探问道:“那您这儿媳妇我就带走了,还住您这儿有些不妥。”
农民不但朴实,同时也很精明。
牛婶还想着两头捞,两头都要。
她说道:“这大晚上的、收拾东西多麻烦?我看明个儿再搬吧?”
阮月悦已经迫不及待了,说道:“我没多少东西要收拾,就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了。”
她没想到何文竟然真的能兑现承诺,带她离开这里,内心激动无比。
这个家,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
阮月悦这么说,牛婶也无可奈何。
“行行,那就这样说吧!小文你到时候可一定跟你那同学多说点儿好话,让他多照顾下我家牛棍。”
何文拍了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