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台前面成千上万观众,一瞬间都惊住了。
皇帝陛下怎么过来?
皇太后娘娘怎么也来了?
敢情都是来看斗医的?
随着前面的人群一波波地跪下,众人无瑕去想其中的缘由,纷纷跪下磕头。
夏静月也愣住,直到被庞道元拉了一下,这才赶快与庞道元等人走下赛台,取下帷帽,然后跟着众人一起跪拜。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一阵阵的山呼,直卫亲军拥护着大靖最尊贵的两个人――当朝皇帝与皇太后走了过来。
皇帝与皇太后现身后,暗中守护的直卫亲军也纷纷亮相,森严地守护在两位天下最尊贵的人身旁。
密集的人群分出一条宽敞的通道直通赛台,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陛下扶着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皇太后过来。
一直走到赛台前,皇帝与皇太后才停下,目光都落在夏静月身上。
望江楼上,韩潇乍然看到皇帝与皇太后出现在斗医赛,饶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也不禁愣住了。
费引更是大吃一惊:“殿下,这……”
斗医赛弄得太过隆重热闹,韩潇曾猜想过皇帝兴许会微服过来一看,但怎么也没想到皇太后也跟着过来了。“皇祖母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出宫了?”
费引回道:“是前些日子不适,据说这两天好多了,昨儿还在御花园听了一下午的小曲呢。”
“附近有多少官员在看斗医赛?”
费引明白韩潇的意思,是问有多少睿王系又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官员在此,脑海中过了一遍后,说了几个名字出来。
韩潇立即吩咐道:“让他们马上去见驾,便宜行事。”
事发突然,为防万一,他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你就是夏静月?”皇帝的目光落在夏静月身上,威严问道。
夏静月重新又行了一礼,“臣女夏静月叩见皇帝陛下,叩见皇太后娘娘。”
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夏静月说:“你先起来吧,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夏静月谢了恩后,站了起来,慢慢抬起头。
皇恩浩荡,即使让抬头也不能高高扬起头颅,只能略略抬了起来。
夏静月虽然平时不拘小节,但为了不让自己惹上麻烦,在一些礼仪上做过功夫,尤其是自从韩潇跟她表白之后,对皇室中的礼仪也有备无患地了解过不少。
皇太后见夏静月眉目如画,长得钟灵毓秀,笑意不禁地更慈祥了许多,就连旁边看惯了美色的皇帝在夏静月抬起头时也觉得眼前一亮。
“好孩子,过来哀家身边,让哀家好好瞧一瞧。”皇太后招手让夏静月过来,拉起夏静月的一双小手看了又看,“你这双小手怎地那般的巧,哀家方才看你在赛台上斗医时,看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就想着你这双小手定然与别人不同。”
夏静月柔婉地回道:“谢皇太后娘娘的夸奖,臣女不过是手熟而已,都是练出来的。”
“那得吃不少苦头吧?”皇太后怜惜地看了夏静月几眼后,转头与皇帝说:“这孩子哀家看着就喜欢,仿佛看到哀家年轻时候的模样,哀家有那么多孙女,没一个像哀家的,倒是这个姑娘,品性模样像足了哀家。”
皇帝见夏静月长得美貌无双,虽然年纪不大,但风华丽人,又落落大方的,原本惊艳了几下。这会儿听了太后之言,便歇了那些小心思。
就算静月再倾国倾城,皇太后已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了小姑娘像她年轻的时候,他身为儿子总不能收用一个像母亲的女子为妃吧?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皇帝虽然能力平庸,但脑子还没有糊涂。
何况皇帝见惯了美色,后宫美人无数,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
于是皇帝笑道:“既然母后如此喜欢这小姑娘,不如召进宫在母后身边侍候着。”
皇太后瞪了皇帝一眼,“这如何使得,静月怎么着也是侍郎之女,哪能让她做宫女的活儿。”
皇帝与皇太后的突然降临,不知道惊呆了多少关注斗医赛的人,许多高官大臣,以及皇亲国戚纷纷从酒楼走了出来,前去向皇帝、皇太后请安。
顾太傅望着赛台前的一幕,虽然不知道皇帝与皇太后在和夏静月说些什么,但见皇太后一直拉着夏静月的手说话,便知道于他们顾家而言并不是好事。
顾太傅立即站了起来,说:“幽儿,咱们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