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们对事情真相的调查,比夏静月与韩潇预料的还要执着和疯狂。
顾家是想借着此事达成什么目的?
顾太傅一个那么富有算计的人,没有利益的事他会做吗?会拿整个顾家来赌吗?还有顾幽,那么自恃清高的人,竟然主动涉入这浑水里面,仅仅是为了给她亲姑姑报仇吗?
平静之下,将要风起云涌,夏静月已经做好了搬着小板凳躲在远处看热闹的准备了。
下午,阳光渐渐地柔和了,风也渐渐地冷了起来。
尤其是进入了森林之后,晚春的林风夹着清冷迎面而来,冷叟叟的,令人赶紧捂了捂衣领。
春搜的营地到了,车舆慢慢地停了下来。
宫妃们渐渐地从车舆走了下来,夏静月下车后,看到前面凤舆上的皇后在宫女的搀扶慢慢地走下来。陪在皇后身边的,是一位打扮娇艳的嫔妃。
连妃匆匆地走过去,亲自扶着皇后下来,口中伶俐地与皇后说着趣话。
顾幽走到夏静月身边,拉着夏静月的手说:“我们也过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吧。”
夏静月瞧了顾幽一眼,扬了扬眉,便跟着顾幽过去。
连妃先看到了夏静月与顾幽二人,笑道:“哟,两位女官过来了。”
顾幽向皇后请安后,向连妃福了福,又朝皇后旁边的娇艳嫔妃福了福。
夏静月这才知道,那位嫔妃是容修仪,九嫔之一。容修仪似是与顾幽相熟,不等顾幽福下去就上来扶了起来,笑道:“瞧你,每次都这般客气,哪用得着这么多虚礼呢?”
那边容修仪拉着顾幽说话,这边,皇后看夏静月的眼神热切得丝毫不比滕贵妃差多少。“前面都是男人,顾女官就别往那边去了,留在本宫身边吧,本宫这儿的地方足够大,够咱俩住的了。”
连妃跟着附和说:“臣妾看也是,夏女官陪着皇后娘娘住,让顾女官陪着臣妾来住,正好热闹着呢。”
一旁的顾幽听到了,转过头来,难得露出柔和的笑意:“连妃娘娘的法子不错,夏女官就留下吧。”
“下官倒是想跟着娘娘们一起热闹,只是――”夏静月为难说道:“只是皇上那边还要下官专门过去泡药茶,恐怕走不开。森林比不上宫里,湿气重,夜晚又冷,下官身为御前女官,得和太医院的太医盯着些。”
“你把药茶的方子开好让钱公公派人去熬就是了。”顾幽建议道。
夏静月可惜地说道:“我是想省这些心的,只是方子还未曾开,而且林中露深,得根据皇上的龙体健康情况才能对症开方子。”
皇后等人只能惋惜地看着夏静月离开。
走到前座的营地,中间早已搭建好了一座如同小型宫殿般的营房,周围守护森严,这正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又叫龙营。
在林中建军营暂住,这风俗是大靖第一任皇帝留下的,是让子孙时刻铭记当年打江山的辛苦。
只是传了几代之后,从开始的简陋营地,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奢华,成为一种形式了。
夏静月进了龙营,皇帝因年纪大了,赶了半天的路,人有些倦了,已在里头歇息。
夏静月问了御医情况,得知皇帝除了劳累并无其他症状后,这才退下。
钱公公悄悄把夏静月叫了出去,说道:“方才王安来说,睿王殿下身子有些不适,希望夏女官过去给王爷开几个不苦的,又能调理身子的方子。”
夏静月应了,解释地说道:“森林湿气重,寒气大,王爷有旧疾在身,的确容易犯旧毛病。”
钱公公叹道:“本来不该让王爷过来的,只是皇帝最近离不开睿王爷,万事都喜欢问睿王爷的意见,这才王爷带病过来。”
“估计王爷是想着为皇上分忧,是应该做的。”夏静月不动声色地赞了韩潇一番,“像睿王爷这般任劳任怨,不惜受罪也要来替皇上分忧的,实在是难得。就是一般人家的儿子,都少有能做到这样孝顺父亲的。”
钱公公甚为赞同:“夏女官此话有理,可不是就是如此,皇上才时时把王爷带在身边。”
“那下官便去瞧瞧了,皇上醒了还要烦请公公说一声,下官帮王爷调理身子去了。”
“自然的。”
于是,有了夏静月那句提醒后,皇帝才睡醒,就听到钱公公说睿王不适,夏女官去守了许久的话。
皇帝听了之后,触动甚大:“朕的几个孩子,还是四儿最为孝顺。朕看夏女官对调理一道甚有心得,就让她守在睿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