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那边,四周都围着东宫的随从,穆王想找麻烦?只怕连太子的外围都进不去。
穆王出不了气,又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找不到正主,又开始找人迁怒起来了。
不得不说,穆王这一点完完全全地遗传到了皇帝的性格。
当穆王看到顾幽过来时,立即想到,他的一切苦果都是顾幽搞的鬼,才使得夏静月借机上位,在皇帝那里拿到特权来折磨他。
穆王拿起弓箭,对着顾幽所乘的马匹射去。
叟了一声,穆王十箭九不中的机率竟然十分难得地中了。那箭插在马屁股上,白马悲嘶一声,失控地往森林内跑去。
顾幽乍然受惊,尖叫着紧紧抱住马,“救命!救命――”
宁王与康王吓了一跳,连忙驱马追去。
穆王浑起来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他还嫌给顾幽的教训不够多,骑着马追上去,往那白马的马腿连射了几箭,将白马惊得更是往深林中乱窜。
“哈哈哈――”看到顾幽狼狈的样子,穆王得意地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康王怒了:“三皇兄,你也太坏了,要是顾女官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
“切!本王能怎么办?难道她摔断了手脚敢让本王赔她不成?”
康王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无法无天的皇兄讲理了,只能带着几个侍从追上去救人。
夏静月不想跟太子呆在一起,干脆也驱着马追去,去之前还把带在身边的小药箱带上,免得真出了什么意外。
森林里,冬天枯败的野草经过一春的滋养,已长得极为旺盛。林中的鸟儿被一阵阵马蹄声和吆喝声惊得四处乱窜,林间的走兽也在利箭下四处狂奔,森林里一片热闹。
为防春搜出现事故,早有士兵在狞猎区护卫着,顾幽的马惊走了几里后,被训练有素的士兵拦下。
但顾幽在惊恐之中,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不仅被树枝刺破了手臂,脚还扭到了。
雪白色的骑装,渗出鲜红的血液,从手臂流入手掌之中。顾幽花容失色,第一时间去摸她的脸,摸到手上全是血,更是骇得魂飞魄散。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倘若她这张脸毁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这一瞬间,顾幽脸如土灰,眸中浮起一片死寂,将赶来的宁王与康王吓着了。
夏静月提着药箱过来,看顾幽的样子猜到了几分,蹲下来打开药箱,说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你脸上的血是你手上抹上去的。”
“我、我的脸……”顾幽颤着唇问夏静月。
夏静月打开药箱,拿出一块帕子给顾幽,“你自己抹一抹,要是有伤口自然会疼。”
顾幽连忙在脸上抹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疼的地方,这才回过魂来。
“我看看你的手。”夏静月抓住顾幽流血的手,一卷袖子,暗道怪不得流了这么多血,伤口刺得连肉都翻出来了,幸好没有伤到动脉。
顾幽的手臂血流个不止,将没见过血的康王与宁王唬了一跳。尤其是宁王,有点怕血,马上移开了眼睛,连不迭地喊人叫太医过来。
若等到太医过来,不知道顾幽得流了多少血,夏静月说道:“别喊得,先给她止血再说。”
这点伤对夏静月而言,只是看着恐怖,问题却不大,她从药箱中取出一样样的工具迅速给顾幽止血、包扎。
顾幽先头以为自己毁容了,被吓得狠了,再见手臂上的伤口,反而没有那么害怕,只是担心一点:“我这手,会不会留疤?”
顾幽的手臂是被树枝刺进去的,幸好衣服的料子够好,没有刺穿,夏静月确定没有树枝和衣服残物遗留在伤口,说:“不要碰水,不要用重力扯伤伤口,伤口结痂了让它自然脱落,再用些祛疤的药,应该问题不大。”
宫里最多的,应该就是去疤的药。宁王见夏静月收拾好了伤口,才敢去看顾幽的手,说道:“我母妃那儿有宫制秘方的去疤药,顾幽妹妹,待回京后我给你送来。”
康王也老实地说道:“我母妃那也有一盒,我也给顾幽妹妹找来。夏女官,我看顾幽妹妹的腿也伤着了,你赶紧也给看看。”
宁王心疼极了顾幽的伤,不由迁怒到夏静月身上:“要不是你找穆王的麻烦,顾幽妹妹如何会出事?一切都怪你!”
夏静月无语了,若不是顾幽给她挖坑,穆王好端端的怎么会记恨上顾幽?真要扯起来,还要怪宁王当时为虎作伥呢,他不帮着顾幽来坑人,怎么会有今天的事?